一群人正要退去的時候,李鈺忽然叫了一聲;
“無憂。”
“人在。”
“安排弟子去請九龍觀的觀主前來這里。”
“尊法旨。”
眾人退出去之后,沒多大一會兒,一個嫵媚動人的女人走了進來,打了個稽首之后站在角落里一聲不吭。
這個就是比劉宮主稍微輕一些的九龍觀觀主,蘇樂慈了。
已經穩住心神只等重獲新生的無淚,看了看角落里的蘇樂慈,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李鈺抬頭看了看角落里那個嬌小玲瓏的倔強女人;
“我知道你心里也堵,你們三個都有委屈,我都知道的,本想著明天去你得屋里看看你,
劉宮主這里有事,我想守著她,等她醒來,索性就叫人去請你過來了。”
“劉大宮主能得尊上惦記,死而無憾了。”
聽到陰陽怪氣的話,無淚觀主忍不住了;
“大師姐,你這是什么話”
“怎么現在的宗門連規矩都改了嗎我卻不知何時改的竟然連說話都要受到限制了”
李鈺眼珠子轉了兩圈,忍不住偷偷的笑了,這個家伙的病情和無淚還有劉宮主又不一樣,這是個帶刺兒的,畸形的,隨時都要爆炸型號的;
“叫她說,你封住她的嘴巴,她會更加古怪的。”
角落里的女人抱住了膀子,完全就是一副來干架的樣子;
“師妹聽見了吧道子都沒說不準吭聲,師妹倒是先來拿捏著架子,怎么著聽說道子今夜先去的師妹屋里,看來要恭喜師妹了,從獲新生不說,還能得到道子的寵愛,恭喜恭喜了”
“你師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就算你對我有怨言,可這一代的道子跟之前的事沒有任何牽扯,你莫要在這里陰陽怪氣的,便是二師叔她老人家活著,也看不下去你這種樣子的”
無淚的話不知道哪里就刺激了黑暗里的女人,后者像潑婦一樣的叫喊著;
“你提我師父作甚她在怎么了她在也得發發脾氣,你們把她的親傳大弟子欺負成這樣,還不準說兩句牢騷話了嗎”
無淚氣的渾身發抖,黑著個臉;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至極,真是不知道一點兒好歹了。”
“我不知好歹我怎么不知好歹了你給我說清楚了那幾個妖精憑什么占據我的位置
這幾年我吭聲過半個字兒嗎我這還叫不知好歹
你們把我九龍觀踩到腳底下,還要再跺上幾腳,還來說我不知好歹”
李鈺并沒有理會神經病發作的女人,只溫柔的對著面前的無淚;
“你洗過腳沒”
“啊洗洗過了。”
“上來坐著,她喜歡嚷嚷就隨她去吧,心里有氣,憋這幾年,恐怕是肝經不調,郁悶在心,發泄出去或許會好一些的,不能憋著。”
“哦。”
無淚羞紅了臉,輕輕的脫了鞋子,扭捏的上了榻,坐在劉宮主的另一邊。
“呦呵師妹真是個眼疾手快的人物,這上榻的功夫練的真是一流,比上房頂都快了不少呢。”
“別搭理她,你困了就睡你的。”
“是,尊上您看看,這樣吵鬧,誰也睡不好的。”
李鈺看都不看那邊,反而是對著無淚說話;
“她心里有分寸,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