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慈剛說完,那邊的無淚立刻反擊;
“那只是表面上的,師妹看不到的又一個樣子,比如,現在的佛教,剩下的寺廟都是規規矩矩,一心吃齋念佛,口口聲聲普度眾生,
不但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失去民心,反而因為剩下的都是佛法精湛的光頭,而把百姓的心拿捏的更加穩妥。
由此看來,我倒是覺得,上一次朝廷名義上是收拾光頭,背地里真正的目的是,為佛教清理道路,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后頭的扶持做鋪墊。”
李鈺自動忽略了瘋子女蘇大觀主,看了看劉宮主,又看看旁邊的無淚,露出佩服的表情。
說道煩心事上,李鈺掀開被子下了榻,劉宮主的兩個親傳弟子伺候著李鈺穿了鞋子。
李鈺雙手背后在屋里走來走去;
“宮主說的不是危言聳聽,無淚觀主猜測的也很準確,扶持佛教光頭對于朝廷來說迫在眉睫,只是周邊戰事吃緊,朝廷文武大臣無心照顧。
但是也憋不住太久了,尤其是道信他們派出的光頭僧人,唐玄奘,這個僧人一旦歸來,就是佛教興盛之時。”
屋里三個女人都瞪大了眼睛,她們誰也沒想到,這個浪蕩小人兒,肚子里裝著如此正經的事情。
“來人”
隨著李鈺的叫喊,北斗七星和二房的梁劍侍一同進來。
“族長。”
“至尊。”
李鈺扭頭看著一個有些不太自然的女道士;
“你是這一組北斗七星的主星,本尊想要看看,你能不能繼續勝任,你且來說說,那佛教的光頭,唐玄奘西去取經的來去始末。”
這就是上一任中路護法溪道人的娘家人孟楓平,頂替了劉宮主的位置。
從夜里來這里,她就不好意思看劉宮主一眼,這會兒進來還是四處躲避,不跟劉宮主正面對視。
其實她多心了,劉宮主清醒之后,就放下了仇恨,更別說至尊對自己挺迷戀的樣子,又口口聲聲今夜要那個
所以劉宮主,已經不在乎什么北斗七星,主星的位置了,現在
的她,覺得只要像師父那樣,得道子寵愛就行,其他的爭與不爭都無所謂了。
“尊法旨。”
看著有些猶豫的女道士,劉宮主大大方方的坐了起來;
“至尊有問,你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用考量其他,不論你是否有資格繼續擔任主星,都與本宮無關,本宮也不曾在背后給你什么小鞋穿,你只說你的,不用揪心其他。”
“是師叔。”
李鈺也跟著點了點頭;
“你不用在意任何人,只來回答你的,知道什么就說什么,不知道也沒人來怪你,更不能隨便一個問題,就拿來作為你能否勝任主星的考究。
但是,肚子里知識淵博,真東西多沒有什么壞處,尤其是道佛兩教之事,你參詳的多了,也算是你立足之本,你可明白這些”
“弟子明白。”
“那你可知光頭唐玄奘的事情”
“弟子知道些許,那唐玄奘,本家姓陳,名祎,洛陽緱氏人。
十三歲出家,二十一歲受具足戒,曾游歷各地,參訪名師,學習涅槃經攝大乘論雜阿毗曇心論俱舍論等經論,佛法精湛,是個真心向佛的。
因為他感到各師所說不一,各種經典也不盡相同,于是決定西行求法,以解心中迷惑。
也曾經陳表朝廷奏請去西方求法,未被皇帝李世民允準。
至尊清理河南道上那些污穢寺廟之后,他即從長安城出發,經姑臧出敦煌而去西方求經,至今未歸。”
屋里的道士們對于這孟楓平能占據北斗主星之位,也算是第一次覺得,人家不是花瓶,至尊隨口一問,人家就把個佛教不起眼的和尚,來來去去說的清楚明白,看來也是有本事的。
“以上都是世人知道的,世人不知道的是,這玄奘光頭,其實是禪宗四祖道信禪師的親傳二弟子,
一身功夫不在弟子之下,否則他也不敢西去萬里之遙。
其西去求經一事,也是他師尊,道信大和尚親自教授指使,也可以說是整個佛教指派下去的差事,更是佛教想要抗衡我道家的一步大棋。”
一直在屋里走來走去的李鈺,隨著孟楓平的話也停了下來,上下打量著這個伺候過自己一夜的美女。
“這一步大棋,是誰教你的說法”
“回尊上,是弟子自己分析的。”
“很好你能說出上面那些,已經叫我出乎意料的很了,本尊替你高興,沒想到你還有自己的見解,不錯非常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