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管閑事的林霸王也忍不住了,作為貴妾身份的林霸王,對李氏后院里的規矩,比誰都講究,她無法容忍一個不干凈的女人,和自己姐妹相稱。
“族長,妾身不敢茍同劉大宮主的說法,不是處子之身的女人,能伺候家主都是前世修來的福氣,絕對不能收房做妾。”
“否則我李氏二房必定要惹出天大的笑話,族長的名頭要緊,且九百年來也沒有這個先例。”
“歷代族長都有寵幸過非是完璧之身的婦人,可是就沒有一個被收房做妾的,頂多就是收做通房丫頭,哪有做妾的說法萬請族長三思而行。”
跪在地上的鄒淑儀,臉色比鍋底灰都要再黑三分。
她做了無數次的美夢,這會兒總算得了個天大的機會,有好姐妹劉宮主提了出來,正在心里幻想的美景,被族長兩個妾室無情的打碎。
單是那賤妾白荷娘子,鄒淑儀還敢仗著家主對她的寵愛,硬著頭皮來辯論幾句,
可是貴妾林霸王都來否認,鄒淑儀沒有那個膽子頂嘴,貴賤妾之分,別看就一字之差,可是大有不同的,借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壞規矩的。
可憐無助又萬念俱灰的鄒淑儀,只能流著淚去看自己唯一的男人,她盼望男人能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能動那惻隱之心
李鈺沒有露出經典的微笑,但是也沒有擺出絕情的神色,只是踢了鞋子,想要站起來。
鄒淑儀趕緊給自己男人穿好了鞋。
“你先起來,你右腿受過風,跪著久了不好,我心疼。”
李鈺這句話又點燃了鄒大管事的無限期待,看來郎君還是心里有她的,拿絲巾摸了一把淚水,站起來退到一邊。
“謝家主惦記。”
“嗯,你不要覺得我就是個吃個嘴得了你身子,就翻臉無情的人。”
“沒有沒有,奴家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家主的,奴家對天發誓,家主在奴的心里,那就是天,絕不會胡思亂想,但有污蔑家主的想法,叫我不得好”
正在情緒激動的鄒淑儀,解釋了一半就被李鈺用右手捂住了嘴巴。
“我知道你的秉性,不用多說什么難聽的惡語,中傷自己,你們知道我的,從來沒有把女人當做玩物,我尊重你們這些伺候過我的所有女人,只希望你們都好好的生活,開心一輩子,幸福一輩子,別無所求”
聽到李鈺深情的話,和他有過結合的所有女人都感覺幸福滿滿,鄒淑儀更是激動的不停點頭。
“是,奴家知道的,奴家到下輩子也只有您一個男人,下輩子奴家一定守個干凈的身子交給郎君手里。”
“嗯,你有心就好,我感激不盡,但是要回你兒子的事,不可孟浪。”
鄒淑儀好容易又點燃了希望之火,沒想到家主來了這一句,不由得又難受了起來。
“叫孩子認你做義母的事情,不要再想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二房家族里只有一個人可以夠資格做族長的義母,那就是歷代的內宅大管事。”
一直站在李鈺身邊沒有說過話的劉娘子,驕傲的站直了身子。
鄒淑儀的心涼透了,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
“只有內宅大管事才有這個資格”
“不錯,因為歷代的內宅大管事都是把族長教養長大的乳娘,要認義母,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其他人不行。”
“那家主,除了族長繼承人以外的血脈呢比如庶出子什么的”
鄒淑儀著急忙忙的詢問著,但凡有一點機會她都不想放過。
李鈺背著雙手往榻上走去,聲音不緊不慢,清晰無比;
“除了族長繼承人之外,其他的孩子,除了內宅大管事以外,還有十九姓的大家長夫人,現在加上你們鄒家姓,和公輸姓,一共二十一姓,二十一個大家長夫人,夠資格收養你的兒子。”
“行是也行可是家主,奴家生下來的肉,去叫我阿娘做義母,這這豈不是要惹人笑話了”
鄒淑儀嘴里說著惹人見笑,其實她是在試探李鈺的口風,實在不行,只要家主同意點頭,就回去求老阿娘去,也不管什么輩分了,把自己生的肉,要回去再說吧
李鈺白了鄒淑儀一眼;
“你也知道會惹人笑話你和你生的兒子,平輩論交,你叫我一個堂堂二房大家族的族長出門以后怎么見人”
“是是是,奴家也覺得不成的,奴家就是順口一說,可沒有那個意思的,請家主恕罪。”
盡管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可鄒淑儀來不及心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