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清楚,我來這邊的時候,家里的兄弟姐妹們都笑話我,說什么,種個地還想弄出來什么花樣難道種地還能和各處庫房相比較高低”
驕傲不服輸的鄒淑儀冷笑連連;
“哼還真是說對了,真是種出了花樣,我農耕這邊還真是不次于任何庫房的,就是金庫那邊也不敢小看咱們,糧倉那邊沒有咱們就更不行了,釀酒那邊同樣也得來拍馬屁,就是掌管釀酒的蕭總管事也得給我幾分薄面,沒有咱們的糧食,喝西北風去”
“那是。”
“就是就是。”
“都小心啊,以前的收成都在上頭看的清楚,這個玉米到也在地面上,眼皮子底下長熟的。”
“唯獨這個花生,和紅薯,長的比蘿卜還要深,咱們可是頭一回,別弄出笑話來。”
“放心吧娘子,不會的。”
“沒吃過豬肉,還不知道豬跑”
“是啊娘子,您就寬心吃喝,我等一定會安排好的。”
“好好好,有了你們啊,我還真是寬心不少呢,要不是你們這些年的幫助和出力,就不會有我鄒淑儀的今天,我當然知道你們的本事了。”
鄒淑儀正在說話,那邊就傳來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響。
“大管事,祭拜結束了。”
“下令吧大管事。”
“好,點爆竹。”
隨著鄒淑儀的一聲令下,幾百米長的地頭,一排爆竹開始燃燒。
一炷香之后,鄒淑儀一揮手,幾十個管事的,各自離開。
一個青少年,手里拿著老虎耙子,身后帶著幾十個族人。
“阿娘,我去東頭那塊兒地里”
聽到少年的話,鄒淑儀轉過身來;
“叫我總管事。”
“是。”
“啟稟總管事,兒我是否要帶著族人去之前的地里”
鄒淑儀沒有說話,而是對著少年身后的人群揮了揮手;
“都退下,我交代他幾句。”
“唯”
這是鄒淑儀的大兒子,她之前兩個兒子,其中一個病死,這個大兒倒是身體結實,存活了下來。
可是這也是鄒淑儀最大的心病,小兒子是族長的血脈,那是何等高貴
卻要和這個賤民出身的大兒子,同母所出。
每次想到這里,鄒淑儀就心里不太舒服,所以她對大兒子,總是沒有什么好臉色,前兩年就給他說了兩個女人,分家出去另過。
“你莫要說我偏心,你跟松兒大有不同,他是族長的血脈,嬌貴無比的,你的阿耶就是個普通百姓,當年兵荒馬亂的時候,被上代老族長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