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上三房的族人,很是團結,絲毫不比清河崔氏和趙郡李氏的齊整,何況還有二房族長就是上三房頭腦的原因在擺著,所以李鈺的敵人就是隴西上三房共同的敵人。
對于趙郡李氏怎么強大,同樣生活在邊疆少數民族地區的隴西李氏,對生活在北方的趙郡李氏很不服氣,哪一家更加彪悍,更能廝殺,一直是兩族最大的最敏感的話題。
三房的老頭還是坐在太師椅里一動不動;
“大兄說的沒錯,趙郡李氏的大族長,當年可是風云的很,只是沒人知道他的根底在何處。”
但是只看妖師當年的魄力和本事,就知道不是簡單人物,手下的徒弟個個都能獨當一面。
就九房現在那些個大將軍,好些都曾經被妖師的徒弟打敗過,無敵猛將尉遲恭也被人家收拾過幾次,弄得灰頭土臉沒脾氣
“當年我們甚至推斷,有妖師在幫助竇建德,九房很難坐上朝廷,所以大兄和我積極勸阻二房叔父,退出爭霸不再廝殺下去,也因此被九房的李淵打聽到之后,很是仇恨我和大兄。”
“是啊,所以我大族長的名頭,被九房給按住了,我也懶得和李淵計較什么,說實話我從心里看不上他的。”
“從一開始我就看不上他,現在他死去幾年了,我還是不把他當個人物,此人心機太多太多。”
“當年要不是叔父帶著咱們上三房支持他,又聯合隴西老窩的其他五房族人,憑借九房李淵的家業,想把十八路諸侯擺平,那是癡人說夢。”
李鈺笑著插了一句;
“他們不是也獲得過其他世家的支持嗎,又有圣人七十二賢后人家族,給他們籌謀劃策,特別是顏七娘的阿公上躥下跳的,四處聯絡能人志士。”
大房老頭一聽這話,立刻聳了聳鼻子,明顯很是不以為意;
“那些頂個屁用”
谷蠊
“就是,別說大兄看不上了,連我都想分說幾句,阿弟你不知道內情,當年的事情非常復雜,天下大亂,世家門閥各自緊閉門戶,生怕惹火上身。”
“咱們隴西老窩上下八房,也不想卷入紛爭的,奈何九房也姓李,不聽你阿耶的勸,結果輸得一塌糊涂,被打的鼻青臉腫丟人至極。”
“然后他們就找到了我阿耶”
三房的老頭不屑一顧的點點頭;
“沒錯九房的李淵,跟叔父可是從小就不大對頭的,這事兒天下人皆知,可他一敗涂地,剛起兵,就被打的節節敗退,還被靠山王楊林圍困一角,差點就要被滅殺性命。”
“于是李淵就叫大兒子帶著親筆書信,來求二房的叔父,信中寫的誠懇至極,還說得了天下,平分秋色,又用各種手段,還帶著激將法。”
“他知道叔父的性子,喜歡廝殺,愛打抱不平,重視家族九房的一切,所以才拿捏了叔父的心思。”
李鈺微笑面對兩個兄長,繼續在屋里不緊不慢的走動著;
“他算準了我阿耶不甘寂寞的心,可是后來他做的那些,就叫人失望透頂了,這也是天下人詬病他的地方。”
李鈺才感
嘆兩句,大房的老頭就不停的搖頭擺手;
“對,阿弟你說的一點沒錯,沒有冤枉他一點的,當年他瀕臨死絕的時候,寫的聲淚俱下,口口聲聲要和叔父平分天下,結果呢
結果他背信棄義,不但沒有封叔父做靠山王,反而是連個爵位都不想給,還是他幾個兒子看不下去了,跪著求他才給叔父封了個,永遠不降世代傳承的開國縣男爵位。”
三房的族長是個急性子,一口唾沫就吐到了地上;
“我呸什么他娘的狗屁玩意兒,說的倒是好聽,還永遠不降沒有咱們隴西老窩的族人全體出動,他李淵早就尸骨無存了,給咱們的是個最低的爵位,弄得好像咱們還欠他的一樣,我去他娘的狗屎一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