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郡長官是哪個派系的”
“啟稟公爺,是太原王家三房的嫡親大郎君在那里坐鎮。”
“呦呵難怪呢”
“怪不得要和我公開作對原來是老朋友啊,好好的很”
“既然如此那就等著好了。”
“田將軍”
“末將在”
“傳令下去,密切關注那些狗官的一切行動,包括罪臣家人,和郡城里的一切官員,我要知道他們是怎么瞞天過海,糊弄朝廷的。”
“得令”
李鈺扭頭看著旁邊的無淚;
“你派弟子追回信使,此事就當咱們忘記了,不要給三省六部稟報,當一回瞎子聾子好了。”
“尊法旨”
李鈺扭頭進營帳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奸詐的笑容,嘴里還在嘀咕;
“既然想玩,就玩一回大的,干脆把王氏最大那幾個領頭羊,全部打壓下去,出現這種收拾五姓七望家務的大機會,我想皇帝陛下也會順水推舟的。”
李鈺的話,并不怕誰傳出去,因為李鈺的陽謀很是厲害。
比如,躲過玄甲軍的眼睛,私下里給手下將軍的家里,安排好一些很正常且還不太起眼的買賣鋪子。
現在這十幾個半根將軍的家境,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向小康生活了。
只是在李鈺的嚴厲提醒下,保持著以往的平常日子,這本身就很符合他們的胃口,他們也不想張揚跋扈,被人打聽清楚自己屬于李鈺的派系。
就這一條就卡住了十幾個將軍的咽喉,因為人家可沒有說任何要求回報的話,只幫助,沒有任何目的,你還有啥說的
進了行軍帳篷,劉大宮主皺著眉頭,看的李鈺有些不高興了。
“宮主何以如此”
“至尊,王氏那幾個領頭羊,可不是泛泛之輩呀”
“他們厲害又能如何我李氏就好招惹好欺負嗎”
“那幾個領頭羊,都是身居高位,至尊想要一次性解決,恐怕要費一番功夫的,尤其是王硅王侍中,乃是南平公主男人的阿耶,又是魏王李泰的老師,
地位只在中書令和大將軍下,二品的宰相,深得皇帝信任,如今又是重病在身,皇帝正在向天下人表現,愛臣如子的官面文章,這會兒就算是有些事情發生,恐怕也左右不了根本的。”
“你說的都對,不過嘛,也正是因為這些亮處,恰恰成了皇帝的心病,特別是現在的皇帝,他一手扶持許多派系的中堅力量上來,同時又擔心他們威脅自己,橫也不是豎也不是。”
太陰觀的無淚掐了個手訣施禮;
“宮主莫要多想,至尊說的整好就是當前的現狀。”
“現狀本宮看的現狀,可是對太原王家,很有利的。”
“宇宙有法,世間存道,正所謂陰極必陽,陽極必陰,王宰相這些年紅火的有些過頭了,旺后就是衰,這是天道法則使然,宮主您怎么鉆了牛角尖”
“嗯,雖然他位置很高,也
正在紅火,但是你說的是道,本宮信服。”
“可是至尊,下頭弟子的信里說的很明白了,那王宰相,恐怕活不過今年,頂多年里年外的事兒,至尊還有必要再收拾王家嗎”
“倘若王侍中死了,那就沒有必要為難他這一支了,但是他的小兒子,是個不規矩的家伙,他不能再活下去了,不管他阿耶死不死,他都得死。”
“否則,我回去長安城之后,鐵定又是被那幾十家瘋狗亂咬。”
“當本尊不知道嗎他那些年上躥下跳的聯系清河崔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穿綴這三家氏族里二十多家都來跟本尊作對,且一直杠到現在,如今更是喪心病狂到極點,此人不除本尊寢食難安。”
“至尊想要他的人頭”
“不錯要定了往日里,我想著他個小人,跳騷能有什么作為,所以就沒在意,但是經過這幾年總結,小人物也很可怕的,這回遇到近兩萬人的阻攔,恐怕其中就有他很大的功勞吧”
“至尊放心,弟子已經派出了上清宮里許多好手下山,頂多一年,就能把這次的人馬查清楚,到底是那幾家出來的。”
“你查你的,不耽誤我這里殺人解恨,本尊不用查就敢斷定,不是清河崔氏的人馬,就是滎陽鄭氏的,且中路軍里還夾雜著太原王家的部分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