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誰都會有老的那一天,娘娘的身子本來就弱,比常人蒼老的快一些,也實屬正常,我又不是計較容貌的人,不必在意這身皮囊的好壞。”
長孫氏撫摸著大兒子的頭臉,哆嗦著手就要解開大兒子的衣裳。
“娘娘”
“給娘娘看看,那一箭射中了什么地方,本宮當時聽他們說道你中箭的時候,直接就背過氣了,慶芝也跟著昏死過去,這寢宮里簡直是亂套了”
“沒事的娘娘,不打緊的。”
“脫了”
“別看你長大了幾歲,現在還是當了阿耶的人,但是你回來在本宮跟前,還是個孩子,本宮一生氣,照樣能抽你得鞭子,你信不信”
長孫皇后的氣勢瞬間大變,無上的威嚴爆發出來,連李鈺也不得不躲避,這天下之母的霸道
“是,兒信,兒尊娘娘的命就是,娘娘莫要發火,可別傷了身子。”
“啰嗦脫你的。”
“唯”
“嘶”
長孫皇后看到大兒子心口的創傷,倒吸一口涼氣。
“什么人,如此狠毒,居然想要我兒的命去幸好蒼天庇佑我兒,這個位置居然還能安然無恙,感謝蒼天大地呀,感謝老天爺,慶芝”
“奴婢在,殿下您說話。”
“快叫人準備酒菜拿去院子里,本宮要給天地磕頭,感謝庇佑我兒。”
“哎,您坐著吧殿下,奴婢這就安排,您慌什么呢,一大群人閑著,那用您動身子真是的”
夜慶芝攙扶著長孫坐下,這才扭過頭看著一個領頭的宮女;
“你去,你辦事我放心,你去安排好一切,別叫殿下再著急了。”
“唯奴婢立刻就去。”
長孫氏從新坐下后,旁邊的夜慶芝總算能接話了。
“公爺您不知道,殿下已經惦記公爺您好幾個月了呢,自從得知公爺要回來的消息,連吃飯都加了不少的量,身子骨也比往日精神一些了。”
谷舟
“那就好,能吃就是福氣,能吃能喝兒心里就跟著踏實的。”
“破皮,娘娘知道你的能耐,兩次要傷你的人,你心里應該是有個底數的,對吧”
“是的娘娘,清河崔氏去了些人,滎陽鄭氏也不甘寂寞,太原王氏也有五家參與進去。”
“啪”
長孫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宵小之輩歹毒至極”
“怎么還有太原王家連他們怎么也牽扯進去了還五家”
“是啊娘娘,比您想的還要復雜許多,一言難盡納”
“唉王侍中快不行了,前天還請了城里有名的醫家去府上看脈,說是就這兩三天的事兒了。”
“要是他身子骨結實硬朗,憑借他的威風和公正無私,娘娘親自去他府里,叫他給你拿個公道,查清楚是誰,當族里的面斬殺人頭給你陪罪”
李鈺的鼻子輕輕的抽動了幾下;
“娘娘,就算王
仆射身子沒事,估計他也狠不下心的。”
“嗯”
長孫皇后何等精明立刻追問;
“難道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也有份兒”
“娘娘圣明,正是那個家伙,四處上躥下跳的,教唆幾十家跟我作對,還要設計謀害我性命,娘娘您還記得我十幾歲的時候,去東市里砸過一家酒樓的事兒嗎”
“當然記得呢,那酒樓的老板,就是王侍中小兒子養起來的歹人,欺壓良民,為禍東市,后來被你砸了鋪子,又被你二叔叫人去割了人頭,本宮記得清清楚楚的,我還記得王侍中當年,打斷了他的右腿,關閉了半年,才給放出來的,也聽說放出來后老實下去了,所以你秦家叔父才沒多管他的閑事”
李鈺苦笑著解釋;
“咱們都被騙了娘娘,我也是想著那家伙和我沒有深仇大恨,我又不曾傷了他的臉面,就砸了他手下的酒樓,僅此而已,能有多大是非”
“是啊,本宮也是如此想的。”
“況且,他也被他阿耶打個半死,出來后確實變得安生了許多,所以啊人心隔肚皮,都被騙了。”
“我兒這樣說,那估計是不離十了,人面獸心或許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