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年了,左武衛和南北衙這三座大營里的將軍們,不論品級高低,從來沒有任何人加官進爵。
都是原地不動三年,這些人心里清楚的很,都是因為大將軍得病的原因,否則早就像其他衛那樣升官升俸祿
再不濟也挪挪屁股,互相點整一下什么的吧
畢竟三衛里的加官進爵,幾乎是殺將秦瓊說了算的,多少年了,只要大將軍報上去的,不論是皇帝還是兵部,又或者三省里頭,就沒有不通過的。
傻子都明白,只要大帥提出來的,幾乎就是可以實現的,只等三省和兵部的文書下達,就是搖身一變的事情
經過三年的等待,這些個將軍們都在猜測,到底何時才能
沒想到原來是在今天
想著就要離開自己戎馬半生的兵營,從此退出,不再言那兵家之事,秦瓊有一種說不出的凄涼和黯然,還帶著無限的沒落
秦瓊的心里五味雜陳;
“老夫也不想離開軍營,奈何這是每個將軍都要走的路呀,難受也不行,也躲不過英雄遲暮呀”
“連那軍神李靖都逃不過去得到三省批準告老的文書后,大病了一個多月,想來就是因為不舍得吧”
想了又想的秦瓊終于回到了現實,他嘆了口氣,從案幾后站了起來,旁邊的李鈺趕緊上前兩步伸出手,想要攙扶秦瓊,結果剛碰到秦瓊的胳膊,就被呵斥住了;
“退下”
這是左武衛兵營的白虎大堂,不是在家里,所以李鈺不敢放肆,只得站直了身子答應;
“唯”
秦瓊威猛霸氣的抬起頭;
“督軍何在”
李唐十六衛中,每一個大營里,都有監督軍規的隊伍存在,只要主帥主將現身,必定會跟隨在帳下聽令,這些人最是無情無義只講軍法軍規軍令。
他們還有另一個人盡皆知的稱呼刀斧手這些人里,可是有斬殺過自家兵營里兄弟性命的,可不是鬧著玩的
秦瓊剛叫出來一聲,白虎大堂里四個膀大腰圓的兵卒整齊上前一步答應。
“人在”
“本帥無有將軍令下,李鈺就擅自行動,拉出去,抽他十鞭子軍法教他長個記性”
“得令”
四個刀斧手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能有抽打這種高等身份的機會,他們都激動的渾身發抖呢
李鈺也傻眼了,自從他成男之后,連師父上官族長都沒有公開教訓過他,長輩們都是想著他長大了,需要臉面,實在沒想到今日想要孝敬長輩的動作卻給惹來軍法鞭子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抓小雞崽子一樣的提了出去,兩腳懸空
該死的刀斧手們并沒有給李鈺任何通融,衣服都沒有解開,按在椅子上就打,手起鞭落,十鞭子抽的李鈺的背上熱乎乎的,不用多說,開始流血了
李鈺咬著牙拼命忍耐,才沒有叫喊出來,可是也被打的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又被抓起來提回白虎大堂里
“啟稟大將軍,我等已把罪將李鈺行刑完畢,特來白虎堂上復命。”
“退下吧。”
“唯”
四個刀斧手顫抖著身子退回了兩邊,只看他們無神的眼睛就知道,他們的心已經被刺激的變了形,恐怕他們的心已經飛出了白虎堂,想要著急出去炫耀揍了未來的三軍三個衛統帥
秦瓊冷冷的盯著李鈺;
“你不服氣”
李鈺看了看白虎大堂里上百個將軍,全部都站的筆直,紋絲不動,還目不斜視,并沒有看熱鬧的情況出現,這才懂得規矩多么重要
四品的武將足夠上等了吧跟普通士卒一樣站的筆直呢,已經吃了虧挨過揍的李鈺垂頭喪氣的回應著;
“回父帥的話,末將口服心服,父帥教訓的對。”
“算你還不糊涂。”
“不論天下何處,何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兵家之事更是嚴謹,這里是軍營,不是酒樓青樓,更不是做買賣的那些個鋪子,想來就來,說走就走,想動就動”
“兵家行動之間都有法度,豈可兒戲之你可記住了今日的教訓”
“回父帥,末將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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