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夸大的話,白荷那身份等閑之輩誰也不會小看的。
等白荷串門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院子的下人都低著頭瑟瑟發抖,不敢說話不敢亂動。
白荷一問是兒子被昔春拿走了,當場就暈倒在地,昔春的身份,在李氏二房中,有點頭臉的人,哪個不清楚
醒來的白荷拖著疲憊的身子,趕緊去昔春那院子請安
“臣妾給大娘子請安了”
白荷緊受著禮法,做的規規矩矩,可是昔春正在吃茶,沒有任何回應,白荷那里敢動
昔春發脾氣,她連一聲妹妹都敢自稱的。更不敢亂動。
“起來吧。”
“是,謝大娘子照顧。”
昔春自李鈺大婚之后,就結束了以前的生活方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端莊的很,平時也就是十九大姓里的貴人們過來請安的時候,說說話,典型的主母氣派
有時候也會叫一些管事的進去詢問家族里的事情,但凡有一處不對,就是非常嚴厲的懲罰,絕對的沒有通融
昔春正在拿著一本厚厚的帳冊查看,嘴里順口來了一句;
“這不年不節的,又不是初一十五,你這安請的,可叫我摸不著頭腦了。”
“看您說的,臣妾只想著吧,可有好些天不見您的面了,想的不行,特來拜見,別無他意的。”
“哦不是來找你兒子的”
“啊哪個那個”
忽然被當面將軍,白家娘子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她本來就怵昔春的很,被擠兌一下更不知說什么才好了。
孩子的乳娘也跟著,著急的不行,除了乳娘,白荷這邊再也沒有誰在這里有說話的資格了,乳娘一咬牙;
“啟稟大娘子,我家娘子回來聽說了小郎君的事情,氣憤異常,正想要狠狠的教訓小郎君呢。”
昔春指著手里的帳冊跟旁邊的一個大管事說話;
“這里有三百金,寫的不清不白,來來去去的繞了好幾下,結果卻是沒有結果,當我是個瞎子不成”
旁邊站著的賬房先生大管事,一頭的汗水,結結巴巴的解釋;
“啟稟大娘子,這是這是家額不是,這是臣臣哦對,臣家中有事,就借了帳上的銀錢,又不知怎么記所以才出現了疏忽”
“你家有事”
“是是的。”
“你兩個兒子都在做賬房先生,且都是出了師的管事,你五個閨女,不是在養雞場,就是在農耕那邊,你家就是有事,也不缺那三百金的數目,我勸你老實交代,否則我能把你打斷一條腿,你信不信”
“信信信,臣信服的”
“說。”
昔春一聲呵斥,把好多人都嚇的哆嗦了一下。
“是是是,家主出去的時候,看上一戶難民的婦人,生的和探春娘子有八成像所以家主就叫臣去給她在閩州城西南角上,安排了一處宅子,又給弄了些”
“你還在滿口謊言閩州城里剩下的那些僅有的房子,都是有數的,不曾動過一處,來人”
“人在”
“大娘子饒命啊。”
賬房先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他知道大娘子言出既法,不是嚇唬人的
“我說,我說,房子是道家一個觀主名下的一處院子,那婦人是秋觀主娘家出五服的侄女兒,說是道家最底層的門戶,窮苦的很不過臣這里沒說瞎話,真的和探春娘子很像,三百金全給了那女道種做家業”
“此事我會查清楚的,我可要再提醒你一下,但有半句不對,你就等著家法伺候了。”
“大娘子放心,這會兒全是實話”
“出去”
“唯”
打發了事情,昔春這才抬頭看著白荷兒子的乳娘;
“你的意思是,想要帶回去教訓”
“臣妾的意思是回娘子的話,臣妾不敢如此做想,臣妾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