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剛站起來,右邊的牢房里,兩個中年漢子著急忙慌的揮手,等李鈺扭過身子,兩個人都跪下了。
“將軍,我等也愿意跟著將軍,怎么死都行,死在哪里都行,反正都是要砍頭的,將軍能不能行行好,把俺的兒子也弄成府兵身份”
“大將軍。還有俺,俺還有俺呢大將軍俺不會說好聽話,您叫俺幾時死就幾時死,把俺的兒子也弄成府兵吧大將軍,俺給您磕頭了”
李鈺的身份,怎么能明白窮人的思維
最基層的百姓家,出個府兵,那可是方圓十里最大的熱鬧,誰敢小看
當了府兵的人,哪個在軍營里沒有幾個相好的
不用說,府兵的兄弟朋友,自然都是孔武有力膀大腰圓的,誰敢欺負
再說了,只要殺的敵人一個頭回來,就能免兩個人的稅,種地都不用上交的,這可是鄉下頭等厲害的門戶了。
李鈺扭頭問清楚了牢房的頭頭,兩個人是不同地方抓進來的,一個是來城里賣菜,被酒樓的掌柜克扣了斤兩,爭執不下的時候,上了脾氣,打死了掌柜的性命。
另一個是種地回去后,抓到婆娘和同村男人茍且,一怒之下把兩人都打死在屋里。
仔細說起來,這五個人都不算惡貫滿盈,李鈺也就照單全收。
出了牢房李鈺告別了府衙的官員,回到城外的大營里,吃過飯繼續行軍。
一路上走走停停,只要路過的縣城或者是府衙,郡城,李鈺都做了同樣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把所有死囚犯收回到賬下,美其名曰敢死隊,而且為了
收人,李鈺故意迷路,有錯好幾次道。
快到邊疆的時候,李鈺手下已經聚會了一千多人的敢死隊。
路上,李鈺手下的兵將們,按照李鈺的吩咐,故意內斗,幾乎是三天兩頭就要吵架,一個月能打上兩三回。
原因只有一個,軍營里分成多個派系,有親近李鈺的派系,有反對的。
而李鈺的消極怠工,也傳的沸沸揚揚的,幾乎誰都知道他在游山玩水影響非常的不好
快到兵部指定給李鈺守的馬邑城的時候,李鈺再次停留,說是整頓軍務,其實李鈺帶著一群女人爬山去了。
坐在半山腰大石頭上的李鈺,正在聽探馬回報消息。
“啟稟大將軍,說完了。”
“嗯,知道了,你來說說,各方的勢力都有什么反應”
“回大將軍,三路大總管處,沒有多說什么,不過也都對咱們的拖拖拉拉很反感”
“反感就對了,本帥要得就是這個結果,周邊那些賊兵們什么反應”
“回大帥,薛延陀的左路軍,分出了三萬多人,幾乎是把馬邑城整個都給包圍起來了,雖然還沒有進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等著大帥您過去呢。”
“哦對,吐蕃那邊也有調動,往馬邑這邊調動過來一萬多兵。”
“知道了退下吧。”
“唯”
打發了手下的兵,李鈺看著面前的水庫;
“應該差不多了吧”
旁邊的無淚觀主扭著屁股上前一步;
“尊上,想要功成,還得再下一味猛藥才能穩當。”
劉宮主也跟著點頭;
“沒錯,名頭雖然響了,可終究這里不是大草原上,那邊的消息也不一定靈通到什么地步,所以尊上還得繼續弄虛作假,越逼真越好。”
“嗯,那就按照之前的計劃走,今天晚上叫他們幾個派系鬧騰大一點,然后分成兩隊,明日一早起來,盡快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