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殺將秦瓊掌控多年的南北衙禁軍的兵權,隨著李鈺的上臺,估計也交接下去了,那么李鈺實際上掌控著三衛的兵權,算是漢人朝廷那邊,實際上掌管軍權最多,最大的將軍了。”
“沒錯。”
“還真是的。”
“不足而立之年,就掌控三衛兵馬,執掌三萬六千精銳的生死大事,這在漢人的歷史中,僅此一個。”
“還真是的啊”
“漢人以前不是還有個霍去病嗎”
中車令又搖了搖頭,繼續走動起來;
“霍去病無法跟李鈺相提并論的,霍去病就是個武夫,他只是打仗勇猛罷啦,除此之外,他幾乎就是個等待屠宰的羔羊,皇帝可以滅殺他,一些王公貴族也可以弄死他,甚至一些文官都可以斷了他的援軍,斷了他的糧草。”
中車令的這一翻分析,叫三個人點頭贊同,一個是夷男,另一個是薛延陀的第二號人物,第三個就是董大娘子的親爹,薛延陀朝廷的一品宰相。
夷男模仿漢人朝廷的制度,給董大娘子的親爹封了尚書右仆射。
左仆射兼兵部尚書,兼太尉,就是夷男的好兄弟,薛延陀第二號人物那個一點也顯不老的小老頭。
“霍去病管的兵,是暫時的,朝廷要用他,皇帝要用他,所以暫時把軍隊交給他管著,實際上霍去病隨時都可以被奪去兵權,而李鈺不是這樣。”
“李鈺從他叔叔秦瓊手里接下來的三衛兵權,某種程度上說,算是子繼父業了,且他還是軍方的代表人物之一,再者說,皇帝這新禁軍的兵權,交給誰都不合適,目前來說只能放權給他。”
“為什么”
“是啊,別人就不能掌管這三萬多兵了”
“就是說啊,漢人那邊可以掌控三四萬人的大將軍,多的是”
再次站到地圖前的中車令頭也不回;
“好人那邊的因為南北衙禁軍和左武衛,跟其他所有的衛都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
“是啊中車令,哪里不一樣了不都是一衛一萬兩千軍嗎”
“別的也沒什么,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在于,這三衛兵馬的虎符,都是完整的,全部在當權將軍的手里掌握。”
“長生天吶”
“嘶”
帳篷里的大將軍們都倒抽一口冷氣,漢人的軍權和草原上大不一樣,可以完全調動兵馬
的,幾乎沒有。
漢人那邊不論誰當皇帝,都是把兵權捏的死死的,五十人以上的調動,就得上報朝廷和兵部,怕的就是武將們擁兵自重,不可一世到難以管束的地步。
所以誰都知道,漢人的兵符都是兩半,朝廷一半,帶兵的將軍一半,遇到事情的時候,朝廷拿出另一半,發到將軍手里,虎符才算完整,才可以完全調動手下的兵馬來去。
就這漢人朝廷還不放心,想要完全合法的調動兵馬,同時還要朝廷兵部下去的行文。
同時達到這兩個要求的將軍,才可以合法的調動兵馬,否則就是造反,要被皇帝猜忌的,甚至被整得滅殺一個家族都不算稀罕
“中車令,這似乎不像漢人那邊的一貫作風吶”
“是啊中車令,漢人的皇帝千年來都是一心防著帶兵將軍的,總是把那些大將軍們這樣那樣的,怎么可能叫一個將軍掌控完整的兵符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