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兄長告訴,家書里嬸娘寫的也是這般,所以再問,就是被皇后娘娘的事情嚇到了。”
“有勞兄長告訴,老二唉他在大理寺過得怎樣”
“大帥放心,朝廷里給了法度,流放黔州,就等著大帥回去見上一面,然后才上路遠行。”
“嗯。”
李鈺扭頭看著帳篷里的火堆;
“那貴州是個不毛之地,唉,山勢險惡,流水渾濁,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下雨就是冷天,出了太陽就是熱天,一日里,換兩三次衣裳都是常有的事情,當真是蠻荒里的蠻荒,也不知道老二能不能習慣”
帳篷里的所有人都有些詫異,黔州何時變成了貴州沒聽說過啊
戴伯陽也忍不住好奇了;
“大帥,貴州的說法還沒有聽說過的。”
李鈺這才愣過神來,可不是嘛,這會兒還叫黔州,不叫貴州的。
“哦,是叫黔州,我說貴州的意思是,往日里,黔州居住的,多是蠻荒居民,和流放過去的賤命,如今老二以太子之尊貴,降臨黔州,豈能不貴”
聽了李鈺的解釋后,戴伯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來如此,大帥說的對,以后就應當叫貴州的,太子殿下當然是很尊貴的,去了黔州,應當用貴州這個名字稱呼,更加的貼切。”
“兄長在長安,應該知道點消息的,不知朝廷何時放松,我還惦記著回去給娘娘磕頭,還要主持叔父的葬禮,天下人都知道,我兄弟懷道還小,除了我之外,嬸娘也沒得靠山了。”
“這個知道一些的,聽上官們說閑話的時候透漏一些,說是年底后的春天必須叫大帥回去奔喪,我想著應該就是這個月吧。”
“如此甚好,天寒地凍的,連魚兒都不吃勾了,該回去了,薛延陀應該要安生一陣子的,邊關也算是暫時能安靜安靜。”
“那是那是,都是三位大總管的軍功,要不然那些蠻子們,還在囂張跋扈里,哪能偃旗息鼓”
盡管是馬屁,可李鈺聽著多少有些開心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戴伯陽退了下去。
李鈺聽從身邊人的勸說,開始吃喝食物,又用藥食補充陽氣,半個月后就能下地走路。
因為這次受到的打擊太大太多,對李鈺的心經傷害很大,不適宜過量活動,所以每天只散步兩個時辰,就被身邊的北斗七星勸回營房歇息。
如此生活到臘月底,身子恢復的越來越快的李鈺,終于接到了朝廷里三省的文書,著原來的邊關守將留下,支援過來的十六衛,各自回歸原點駐守。
接到行文的三位大總管,一塊收拾兵馬,望長安城而去。
李鈺回到長安的時候果然是春二月中旬。
李鈺帶著手下三衛兵馬回歸營地之后都沒有進城,帶著親兵三百,血衛三千,去往皇陵祭拜長孫皇后。
距離黃陵還有十里的時候,路上一隊人馬攔住去路。
“報大帥,守衛黃陵的兵卒攔路。”
“嗯他不知道我是誰嗎為何攔路,叫他們的守將過來見我。”
“唯”
李鈺的手下可都是真刀真槍殺過人放過血的,可沒工夫給你瞎扯淡。
沒多大一會兒,帶著三個守陵的低級將官過來。
“你等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李鈺一開口就沒有好臉色,嚇得三個八品小將連連行禮;
“大將軍息怒,大將軍息怒,我等不敢阻攔,是接到朝廷兵部的調令,在這里迎接大將軍的。”
“哦那好,多謝皇帝陛下和三省六部的美意,你們前頭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