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
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兩人聽著這千古名句,不住的點頭,
司徒云砂點著頭道;“奴家就是這樣想的”
王可馨也道;“郎君真是柔情細膩,這樂府令,也真是貼切此時的場景。”
“是啊,某家想來想去,也覺得這一首最是貼切,”
徐李將兩人摟在懷里,看著夏竹,秋菊,凝翠,桃紅,;“某與你們家娘子,眷戀情深,誓要陪伴一生的,汝等將來若是遇到良人家的子弟,
某家看在你們家娘子的份上,自然會給你們準備一份厚實的嫁妝,再放了你們的奴籍,但只一件,平日里伺候,還要繼續本分才是。”
四人正在高興,自家娘子被家主公開允諾,還要放免為良,都是激動的直哭,
正在感性之中,冷不防來這一句,還說給嫁妝,這不是趕出去的征兆嗎?
嚇得顧不上激動,一個個的都表示,對娘子忠心耿耿,而且安守本分,請郎君莫要將他們趕出去,等等。
李鈺也本來沒有說,要趕走他們的意思,就讓他們免禮,
旁邊的司徒言道;啟稟郎君,凝翠,桃紅雖然比奴家小了幾歲,可也是和奴家一塊長大的,奴家實在不忍心,她們出去受苦,將來郎君收了奴家入房,
若是有心,就叫他們伺候在跟前便是,且她二人向來謹守本分,從不曾逾越,品性上,奴家是知道的。但請郎君明察。”
這司徒也是非常害怕,家主將她最倚重的兩個丫頭,打發出去,看這郎君口風不對,就趕緊出聲維護。
李鈺聞言,點點頭道:“既如此,便由娘子安排就是。”
旁邊的凝翠桃紅聽說讓娘子安排,立馬又轉為喜悅,娘子安排,肯定是安排的妥妥當當,自然會實現以前說過的,又變得高興起來,卻強自忍耐著。低著頭,不敢花哨。只是感嘆,這心情忽高忽低,叫人的心肝,承受不住,
這邊夏竹,秋菊聽到人家那邊,已經公開說事兒了,也是著急的不行,只能拿眼睛瞅著自家娘子,
王可馨心里也清楚,這府里終究要有正妻夫人的,自己必須要有自己的貼心人兒,絕對不可能放兩個貼身侍女離開,于是也接道;“奴家也是和司徒妹妹一個意思,夏竹秋菊,也是伺候了奴家多年的,就沒功勞,也有苦勞,且奴家也是要有人伺候的,若放他們出府,奴家身邊連個伺候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豈不是冷清,還請郎君體桖。”
李鈺想了想,四個丫頭確實也和自己熟悉,倘若真的放出府,還得從新安排,伺候她們的人,反而更加麻煩,
于是總結;既然如此,那就留在府里,兩位娘子自己安排吧。”
兩人都點頭答應,四女也暗自松下懸在半空的心。
旁邊,新近才升起來的貼身侍女,容娘看著幾個人的未來,基本定下來了,也在心里惆悵,
自己十八了,也算是標準的老姑娘了。若一直不嫁人,也不是個事兒,
但是母親教了自己的那些法子,去勾引郎君的注意力,也太羞人了些,怎能主動?
可是一動不動,又何時能把好事兒,輪到自己頭上?
母親一心指望自己,若能入了縣男府里為妾,也好抬高家里的地位,不算什么歪心思,那樣的話。自家弟弟,也算有了府里做靠山,將來肯定是一生富貴,
指不定,下一代也要成那大戶人家。這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自己,也需要入了府才是,唉!雖然升了府里的二等侍女,且又是郎君的貼身女使,機會倒也很多,郎君也對自己動手動腳過,可是叫自己主動上榻,這終究拉不下臉去,
況且也不知道郎君的意思。迷茫的不行,又想到郎君還小,明年才能束發,還有三年大孝在身,倘若再等兩年多,也不知郎君是否嫌棄,自己到底有沒有一絲機會,真是叫人惆悵之及,不如都交給老天爺去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