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還在夢中就被渴醒,睜開眼看看窗外,天還未大亮,
正要起身,便發現王可馨,司徒云砂一左一右,分躺在兩邊。
還好被褥也夠大,盡可將三人覆蓋嚴實。
李鈺屋里,一天到晚都有人當值,是以屋里兩個床榻,
另一邊,還有一個比他睡這個再大上一些的。
李鈺撐起上半身,扭頭看去,五個人頭整齊的伸出被窩,不用猜,李鈺也知道,是兩人的貼身侍女,加自己這邊的容娘了。
榻邊的地鋪,兩個二等侍女合衣而臥,其中一個正要起身,去茅房放水,抬頭就看到家主已然醒來,
“郎君醒了,奴婢這就伺候。”
說完還扯了扯另一個呼呼大睡的丫鬟。
看著兩個丫鬟匆匆起身,收拾地鋪,李鈺想要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身邊的王可馨和司徒云砂,也被驚醒過來。
司徒云砂倒是聰明伶俐,非但不起,還故意往被窩里縮了縮身子,將一半頭臉,埋進了被褥里,假裝繼續沉睡。
王可馨剛好頭臉,扭在李鈺這邊,睜開眼就看到了彼此,
一聲嬌呼,王可馨抬起一只手,用中衣擋住了自己臉面。
“郎君醒了,奴家還未梳洗,郎君休看奴家,
夏竹,秋菊,難道還要繼續挺尸,就不知郎君已醒?
還不速速上來伺候!”
王可馨自己知道,昨夜太貪杯,最后與司徒妹子,將壇子里的酒,吃了個精光,
竟未回自己小院兒,兩人說說笑笑的折騰了許久,才在郎君屋里歇息。
如此羞人的事兒,被抓了個現行,再加上早起,披頭散發,來不及梳妝打扮,
趕緊遮起了臉面,又不好意思斥責李鈺的幾個丫鬟,只能呼喚自己的侍女夏竹,秋菊。
那邊五個熟睡的一等侍女,全被王可馨的呼喚聲吵醒,
開始穿衣起身,這邊李鈺的兩個丫鬟,已經將床榻邊的地鋪,收拾妥當,趕緊走上前來,伺候李鈺穿衣。
李鈺快速的穿好衣衫,看著還在掩蓋臉面的王可馨,
忍不住微笑出聲,:“娘子不必掩蓋,兩位娘子皆是貌美如花,就是清容素顏,也自有一番風姿,”
“多謝郎君稱贊,今日早起還未有梳妝,倘若以此面對郎君,太也失禮。
奴家自知,此時必是狼狽至極,郎君且去,奴家梳洗過后,便來伺候。”
王可馨已經羞的滿臉通紅。強自鎮定將話說完。
李鈺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古代的美女也太麻煩了,一家人哪有如此多的講究。
他生來粗心大意,也不去揣測女兒家的心事,自然是覺得無所謂。
可前世里,多少不講究的女人,都是不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才弄得貌合神離,夫妻生活不和睦。
最后發展到整天吵鬧,難得清靜,慢慢的也將夫妻之間的異性感情,消磨殆盡,生生的培養成了~責任和~親情。
還總是想當然的覺得,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何必還要假裝斯文?
比如有些女人,自家老公心情大好之時,想與她說些單位里的見聞趣事,
傻女人卻不合時宜的來一句,老公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有些口臭,還說的煞有其事,表現得頗為關心。
這說者無意,卻一句話就將自己老公弄的尷尬無比,不知道如何下臺。
這種女人還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滿心滿意的關心你身體上火的事兒,將你的健康,看的比自己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