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可著勁兒讓他吃飽,天天吃的一嘴油。
又經過這些天,干活釀酒鍛煉,渾身都是扎實的肌肉,
十一月的天,別人寒風刺骨,大牛也就穿了兩件衣衫,由于跑路發熱,還敞開了胸前的衣裳,漏出一對結實的胸大肌。
對于郎君踢他屁股,他從來沒躲開過,他知道郎君就是和他鬧著玩的。
再說了,郎君就是用盡全力,還不是跟撓癢癢一般!
大牛確實惦記著去國公府吃肉的事,中午這大家伙都在路上吃的干糧就些清水,大牛飯量又大,早就餓的前心貼后心了,剛才去打聽酒鋪子的行,情一圈跑下來中午那些干糧消失了個干干凈凈。
“李鈺踢了大牛一腳心情大好,嘟囔著說道;“等咱們回去國公府吃飽喝足再來,凈街鼓都響了,
到時候百姓們都回去了,咱們這酒賣給誰去?
整日里就知道吃,吃,吃,不長一點腦子!”
旁邊一塊走路的下人,聽到家主說回去吃飽,再過來賣酒,人都走光了,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弄得大牛低著頭,很是不好意,也不敢再提回國公府的事!
眾人來到東市,李鈺找了西門口的里頭,幾百米處的位置,有一塊地方剛好空著,就指揮下人,將一排馬車停了下來。
曾貴將馬拴在旁邊的樁子上,去最后一輛車里,拿下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折疊桌子。
這是李鈺托公輸族長的大兒子,給他做的,早就準備好幾天了,
本來是想著,將自己那些蒸餾酒拿出來,擺個攤位換些銀錢,也好看看市場行情。
沒想到劉管事,如此快速的釀造出美酒,這回來長安,就將這折疊桌帶了過來。
此桌疊起來,四四方方,放在馬車里,也不占太多地方,伸開的時候,有半個八仙桌大小,放上一些酒瓶,酒罐子那是綽綽有余。
“把桌子放這里,放這兒,大牛你們幾個,把那一斤裝的白酒罐子拿上二十個,
快點的,別磨蹭,晚上回國公府有你們吃的肉,可別忘了咱們還帶著廚子來的,快點干活。”
馬車停穩后,容娘等四個伺候李鈺的侍女丫鬟,也下了車,跟在李鈺身邊站定。
曾貴,和一個家生子的奴仆,從最后一輛馬車里,又抬出來一把太師椅。
李鈺大大方方的坐下,把一群下人指揮的團團亂轉。
李鈺選擇的這個地方,屬于東市的西門,西門一共有兩個,南邊一個北邊一個,
李鈺就在北邊的這個西門,里頭幾百米處的空擋,擺攤!
之所以選擇這里,李鈺覺得,這進出東市的人,很多,人流量很大,方便做生意。
上次他帶著幾十車八仙桌,太師椅,第一次來長安城做生意,夢想著能賣上幾千貫,結果一個大錢也沒賺,全讓那群將軍們給瓜分了去。
這次李鈺吃了教訓,不再去國公府里做生意,直接殺到東市里。
你給錢我就賣,你不給錢就走人,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清,不再干那虧本的買賣。
終于將一大壇子酒,和二十小罐子,擺放在桌子上,又放了兩三個陶瓷碗,供客人品嘗。
曾貴才扭過身子,;“郎君,咱們這白酒,一斤一罐子的,該要價多少才好?還請郎君示下。”
“要多少,本郎君算算啊,這長安城最好的酒,就是十千錢一大斗,這一斗呢算是十斤出頭,……”
“啟稟郎君,這一斗就是十斤,一斤又是十六兩,沒有出頭啊郎君,整好十斤!”
大牛聽郎君算賬,說一斗酒十斤出頭,生怕郎君算錯,趕緊好心提醒。
“我知道,就你話多,本郎君的算法和你們不一樣,所以得想好了才行,
什么一斤十六兩?一斤十兩多好算,非弄的多出來六兩,真是麻煩至極。”
“是,是,那郎君您算您的,小人不插腔就是。”
大牛心里納悶的不行,這一斤十六兩,從自己生下來就這樣,
為何要變成十兩?那豈不是缺斤少兩?
而且還要少上十兩,這種買賣,倘若能做的長久,他大牛就不姓牛了。
主仆兩人還在斗嘴的時候,來來往往的百姓,就圍過來了十幾個人,
其中一個壯漢笑道;“你這誰家的小郎君,到底算好沒有,你這水酒到底該多少錢一斤?”
“是啊是啊,這都擺出來好一會了,一斤多少錢還算不成,估計就是來玩耍的吧。”
另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應聲而和。
一個婦人也回了一句,;“可不是嘛,你看這小郎君,穿的綾羅綢緞,帶著四個俏丫頭伺候著,還領著一群下人,哪里是來做買賣呦,可不就是來找耍子的?”
李鈺被周圍的百姓像看耍猴子一樣指指點點的,也有些急躁了以來。
“大牛,你今晚不準吃肉,只準吃饅頭,害的本郎君都算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