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陽盧氏,大房的四郎盧灌,被縣子李鈺,弄殘了雙手,成為廢人。
其余眾人,修養上一兩年,或許還能吃飯走動。
“哦,李鈺就帶了兩個奴仆?”
“是,人是不多,可他那兩個奴仆,皆身高六尺又半,
膀大腰圓,孔武有力,收拾那十幾個主仆,就如砍瓜切菜一般。”
“如此狠辣,倒是像及了他的叔父。”
“老師所言甚是,雖然那五霸強搶民女,可這也太兇殘了一些。
按照我朝律法,這恐怕要追究其刑事。
可那李鈺,不但是大將軍的侄子,還有開國縣子的爵位在身。
學生不知如何處置,特來請老師,指點迷津。”
房玄齡默默不語,沉思了半晌,方才開口;
“確實難為你了,牽扯的兩方,都不是尋常百姓,不好輕易行動。
你也不必憂慮,那些世家門閥,雖說是經過數百年的沉淀,可李縣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其祖上,乃是隴西李氏,大房的正宗嫡子。
與皇家同出一門,其宗族勢力,盤根錯節。
便是沒有秦大將軍,真將李縣子謀害,隴西李氏族老怎會善罷甘休。
是以,那五霸背后之人,也要投鼠忌器,多加顧慮。”
“可是學生,添為長安縣父母官,倘若不作為,又該如何自處,還請老師指路。”
“你明日就上報大理寺,再去大將軍府里,將藍田縣子主仆三人緝拿歸案。”
“這……”
蕭統聽到要去秦瓊府里拿人,瞬間就一頭冷汗,忍不住抬起袖口擦拭起來。
“怕什么,你不去做,怎么知道行不通?”
“可是……”
“沒有可是,你就照老夫所言行事,只要將李鈺緝拿歸案,
就趕緊上報刑部,與大理寺,一定要快,不可耽擱,遲則生變!
且記,一定要親自見到,大理寺少卿,將事情說明原委,你便可高枕無憂。”
“啟稟老師,學生若是去大將軍府里拿人,別說秦大將軍,
就是那些府兵家將,都不會輕易饒我,這可如何是好?”
明日一早,你點齊三班人馬,擺出陣勢,他李鈺難道還能與朝廷律法作對?”
蕭統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是,弟子謹記老師的吩咐,明日就去大將軍府拿人。”
“如此才能保得你這縣令不丟,那李鈺在你的長安大牢,最多三日便會安然釋放。
這三日里,你若是將他伺候舒坦,非但不必脫去官服,還能再添喜事!
如何去做,老夫就不再多說,也該是你的一場造化。
你在這縣令的位上,也有數年了,機會難得,就看你的富貴,到底有多大了!”
“弟子多謝老師,夜深了,弟子就不打擾老師安歇,這便去了。”
“去吧,人人都說老夫膽小怕事,殊不知,老夫也有親朋子侄,怎會看著你,深陷泥潭,而無動于衷?”
“恭敬的深施一禮,蕭統倒退而出。”
蕭統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要去招惹秦大將軍,卻也溫暖至極。
本以為,老師又在打太極拳,不肯去得罪人,沒想到老師還說這里頭竟然暗藏玄機。
只是明日去大將軍府里放肆,不知會不會被秦府那些彪悍的士卒修理一頓?
罷啦,罷啦!
自己在朝中,只有老師這顆大樹做后盾,如今,除了聽從老師的安排,其他也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