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咱們的人上去,依照朝廷律法,將他李鈺緝拿歸案,嚴格查辦,如此也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也不怕他翻天,
除非他秦瓊,程咬金造反,否則就得乖乖的認慫,等到了大牢里,還不是任我等出氣擺布?”
鄭史良說著話,咬牙切齒,仿佛李鈺已經被他關進大牢,長安縣令也已經由他兒子擔任。
崔潘科陰陽怪氣的接過了話茬;“鄭兄所說,也是光明正大,只是恐怕變數太大,
依照我的意思,弄一些家奴死士,趁他外出之際,亂刀砍死,
就是出了事,也連累不到主家的頭上,兄長以為如何?”
崔潘科說完盯著崔正,想要得到自家兄長的支持。
“阿弟的話也有些道理,為兄肯定支持,只是先不著急,咱們聽聽王兄的高論再說不遲。”
“既然叫我說,那我就直言不諱了,鄭家兄弟和崔老弟的意思,我兩個都贊同,老夫以為,可以兩邊同時進行。
我看這幾日,大家就挑選健壯的奴仆,先組織起來,再使人,跟蹤李鈺,查清他每日的動向,
最好是一擊必中,好叫他去陰曹地府與李縣男聚會重逢。”
幾個人都覺得有些道理,不停的點頭。
崔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家姐夫;
“兄長,不知我們商討的這些,可否能行?
若是不行,兄長又有何妙計?”
“有何不行,都是一個腦袋一張嘴,橫豎就這兩個計策,都叫你們提出來了,我還能說什么。
組織健仆一事,可以放手去做,但未定好細節之前,不能輕易下手。
否則一旦打草驚蛇,以后就不能再湊效了,畢竟人家府兵護衛一百多,也有奴仆幾百戶,不只是咱們有人,那李家也是不缺。
倘若萬一得手,報了仇,就得將那些奴仆打發。
最好是放了戶籍,去嶺南安置。
如此這般,奴仆得了人身自由,肯定是要改頭換面,隱藏姓名,
如此這般,將來李氏宗族,想來調查此事,也無從下手,我等再拒不承認,天長日久的,也就過去了。
至于陽謀,可將其分為兩步進行。
其一,我等聯名上書朝廷,就說那長安縣令,玩忽職守,
置百姓生死不顧,參他一本,即便不能革職查辦,也將他調離長安縣。
咱們五家四姓都分頭行動,聯絡各自的親人,動用力量,安插一個自己人去,那刑部的主事郎官,又是王兄的族弟,
上下齊心,還愁辦不了他李氏一個乳臭未干的孩童?”
“盧兄所說正合我意,倘若一切順利也好,若是中間不順,咱們還要想個補救的措施才是。”
王廷也是世家出身,也曾飽讀詩書,他覺得,再加一道保險總不會錯的。
“這又有何難,方才我只說了其一,這其二嗎,咱們聯合起來,直接在太和大殿,奏明圣上。
如今新朝初立,正是用人之際,只要咱們串聯的同僚足夠多,圣上也得考慮一番民意不是?
鄭兄又和崔家老弟,同在御史臺,這參奏不平之事,本是分內所屬,有此便利,為何不用?”
“盧兄說的正是如此啊……”
“哈哈哈哈,就這么定了,”
“這次也叫他李鈺血債血償!”
“就是這樣,長安城也不是他李家隨便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