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使兩個仆人,將毆打侍女迎香最厲害的三人,全給打成了廢人,其中就有盧家的四郎在內。”
“就這樣了?”
“回陛下,還沒完。”
“哎呀,你倒是一次說完啊,陛下都等的著急了。”
士卒也是無奈至極,總是打斷他說話,怎么能一次說完?
心里想歸想,他可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是,李縣子又叫仆人將所有人的手腳全部打斷,卻漏掉了不知生死的催家三郎。
又叫翼國公大將軍府的護衛,去稟報長安縣的縣令。
酉時末,五家分別得到訊息,將眾人抬走。
縣令蕭統與主薄二人,事后帶著三班人馬到場,問了成衣鋪子的伙計,方才回去。”
士卒怕總是被打斷,干脆快速的將事情經過稟報一遍。
“好,就該如此,打死他們都是輕的,陛下那郎君真是……”
“真是什么?又好在哪里?
你先退下!”
“唯!”
百騎司的士卒,終于說清楚了一切,后退三步,轉身而出。
這是他匯報事情,時間最久的一次了。
錢得海被嗆兩句,就沒敢再吭聲,陪著笑站在一邊。
“打死他們,也是咎由自取,那幾個畜生,禍害了多少人,真當我不知道嗎,哼!
這養不教,父之過,生他出來,就得教養,不教,自然會有別人來教他如何做人。
倘若不是當街行兇,好好的人家能去打斷你手腳不成?”
“那是,那是,陛下圣明,將這道理看的一個透徹。
這些人為非作歹,喪盡天良,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如此不把咱們大唐的律法,放在眼里,真也太放肆了。
還欺負到李縣子頭上,照奴婢看,應該誅殺他們三族才是!”
錢得海越說越激動,狠狠的結束最后一句話。
“朕倒是想殺,可這五家四姓,背后牽連甚多,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陛下,難道就叫李縣子受此窩囊之氣不成?”
“窩囊氣?”
你看他都干了什么,就綁他兩個侍女,還沒做成,就把五家的后人全部打廢,這還窩囊?
如此不顧全大局,意氣用事,成何體統,將來成男之后,也是難成大器!”
錢得海小聲嘟囔一句;“誰叫他們欺負郎君,打死他們都應該。”
“打死?全部殺了倒是清凈,朕也想,可是這天下誰來治理?
你去治理?天下百姓何止千萬,大部分州縣官員,皆出于此,
一個個的都去殺了?
蠢貨,他是蠢貨,你也是。
他在何處,是否回藍田去了?”
“啟稟陛下,方才百騎說是,回大將軍府里吃席面了。”
“還吃席面?當真是毫無廉恥,惹出來這些禍事,還能有心情去,吃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