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是莊子里的事,還都好說,可是牽扯了朝廷那些大將軍門戶,豈能隨便糊弄過去,
若是得罪了那些功勛貴族,阿郎已經不在,何人能夠抵擋?”
李忠的太公,一輩子小心謹慎,從來不曾出過差錯,
這會聽說,家主要將大將軍們的銀錢,挪來修造莊子,
嚇的臉色發白,說道最后已經開始,身體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李義的太公,也趕緊站了起來支援;
“啟稟家主,李大族長說的也是肺腑之言,家主雖然貴為縣子爵位,可是得罪了一群的大將軍,這如何使得,又如何是好啊。
家主萬萬不敢動用,那些將軍們的銀錢,我等就是住草屋,爛房,也不敢叫家主,做出這等危險的事來,
還請家主三思而后行,才是上策啊。”
這前有智慧的馬老三,提起,后有這兩大帶頭人的說話,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希望李鈺,別走不回頭的道路,惹下那塌天的大禍。
這規規矩矩的場面,聊著聊著就弄得草木皆兵,劍拔弩張,叫李鈺也是哭笑不得。
“諸位諸位,安靜下來,本郎君還未說完一半呢,何必就如此驚慌,亂了陣腳?”
眾人看家主大聲說話,都又從新坐了下來,不過,雖然不好開口說話,卻是互相點頭,互相看看周圍,
那意思是,堅決要阻止家主,這有可能毀掉李家的錯誤決策。
李鈺看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這才開口解釋,他不得不解釋不然把這群老頭嚇壞了怎么辦?
“諸位族長,族老,本家主心中自由定數,不會將李家拖入萬劫不復之地的,
釀酒的事,我已摸索了門道,咱們得美酒,比長安城最好的濁酒還要好上十倍,
諸位可是都有品嘗過得,之前也叫各自家族后背,分了一些回去帶給長輩。
大家說說,這如此美酒,若是和那最上等的濁酒一般,十千一斗,可值得?”
“這倒是綽綽有余,家主那先秦的秘法果然厲害,小人活了七十又六,
也曾跟隨阿郎,東西奔走,卻從未吃過如此美酒佳釀,便是十千之數,都是少了的。”
李忠的太公,像是回味起了白酒的滋味,還砸了咂嘴。
“那本家主且來問你,咱們的美酒,若是賣上五千一斗,那又是怎樣一番光景,你不說虧與不虧,直說五千一斗,如何?”
“這,如果不計較成本,單說五千一斗,那些功勛貴族,與豪門大戶自然不用說,
只說一般的富戶,和一般的官員,恐怕都要樂開了花,還不得搶著購買。
只是不知,這五千一斗的買賣價格,又要虧損多少銀錢,還請家主明示。”
李忠的太公心想,五千一斗肯定是賣的大好了。
能不好嘛,不知要虧了多少去,這種打開買賣路子的降價之法,那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是好能好到哪里去?
所有老頭幾乎都是這樣想的,紛紛朝著李大族長點頭,暗暗傳達自己的意思。
“倒也不會虧損,本家主的先秦秘法,耗費的谷米,一石可出成酒數斗。
成本加上人力,車馬,也就千錢一斗,賣五千之數,難道還怕虧損不成?”
這話一說完,整個偏廳里,全是倒一口涼氣的嘶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