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郎君,奴家在看成色,今日柳叔拉回來幾十車,其中有娟,有銀餅,銀塊,還有金餅金塊,不過大多數都是銀錢,單是絹就占據了十分之一還多。
郎君請看,這新餅成色可是非常一般,恐怕拿去換銀錢的時候,折損不小。”
“我就不用看了,這不是有你們的嗎,成色不成色的,也無妨,都是賺來的,還要不滿足嗎?
這些絹太多了,明年拿出去換成稻谷回來釀酒,又不是銀錢有他干啥?”
司徒云砂詫異的看著李鈺;
“郎君怎么說些這話,這絹可是通用的,很多時候比銀錢還要瓷實一些。
全拿去換了糧食不是可惜,”
來自后世的思維,叫李鈺覺得,拿一匹絹當錢花,也太難以接受了,他總覺得銀錢才是硬通貨。
“對了,娘子,今天拉回來大約多少,”
李鈺關心的數目而不是絹。
“柳叔說是大概有三十萬貫,奴家按照郎君的吩咐,前日已經把這外庫里的,全般去了后頭,
今日,又挑選成色上好的銀錢銀餅,金塊,往后庫,塞了不少。
這樣再拉幾次的話,恐怕前后庫都要滿了。”
“快滿了?這才多大點,就要滿了?
長安城里還有一百多萬呢,咱們庫房也太小了些,不經裝啊。”
“噗嗤……”
司徒云砂笑著說道;
“當年咱們李家的祖先,修造這兩個地庫的時候,哪會料到,后世子孫如此厲害,竟然一次弄回來近兩百萬的銀錢。
就是奴家與王家姐姐,初聽這個數目,也是心肝都快跳出來了。”
“這有什么,以后還有更多的銀錢進來,難道要嚇死過去不成?
再說了,一部分都得花掉的,也不全是咱們的。”
“花掉,郎君,這一百多萬納,可不是一百多錢,如何花掉?”
李鈺刮了下司徒云砂的鼻子,
“虧你還掌管府里的賬房,怎么忘記了,這些錢,還要去買稻谷釀酒呢。
開了春,修造了糧倉,至少也得,拉回來十萬石糧食吧,難道不用花錢?”
“哎呀,可不是嘛,奴家只顧高興進了這么多銀錢,卻忘記了還要購買谷梁的事了。
那照郎君的意思,這些都不咱們得,只是寄托在這里,為何還要吩咐往后庫里拿錢呢?”
“這就是本郎君的本事了,糧食買一部分,夠用就行,比如咱們只存上三個月或者半年的用度,
這之后呢,釀造出來的五糧液,就賣出來銀錢了,
再拿著賺回來的,去維持開支用度就行,這些銀錢可不就是,永遠都留在了咱們的庫中?”
盡管司徒云砂十分聰明,又如何敵得過一千多年的,人類的智慧結晶。
后世的集團公司,那七天制服,讓七天的銀錢,永遠留在了自己口袋,
只用第八天的去支付第一天的,都被用爛了。
可是在踏踏實實做生意的唐朝,這個理念無疑是很新鮮的,當然也是無恥至極的。
司徒云砂小聲湊到李鈺耳邊說道;
“郎君這計謀可不是要把那些將軍們坑了?
“坑什么?
不過就是周瑜,黃蓋罷啦……
好啦,不說了娘子,緊著成色好的,上等銀餅,金豆,銀錢
往后庫里多拿一些,這前頭的,留著以后去換谷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