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這四十車今天拉去,就叫他們回來,晚上可歇息歇息,
明日一早,兄長還是這般安排,叫另外四十車,發去長安城,我在長安,叫人接應就是。”
“賢弟,如此這般四次,可不是剩下一天就要元正了?”
蕭統實在想不通,莊子里,也有足夠的車馬,
要不一次拉去,要不分兩次弄完,為何要分四次折騰?
李鈺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
“兄長這就不知道了吧,統籌安排,做總管事,兄長是把好手,
可這術業有專攻,于售賣一道上,也是大有學問的,不足道也。”
“賢弟總有奇思妙想,愚兄也是佩服的緊,想不通就不想,愚兄只管干活就好。
反正有賢弟在,我也落個清閑不是。”
兩人正在有說有笑,一個下人上來稟報;
“啟稟家主,總管事,酒都裝好了,一共四十車,五百三十斗。”
“裝好了那就出發,
兄長,你這下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了,小弟這就去啦。”
“賢弟慢著,總是暈,還要吐,這一路又要受罪了,今早起身可有吃過東西?”
“多謝兄長掛念,別擔心,小弟啥都沒敢吃,好了好了,不說了趕緊出發,六十多里呢。”
拉酒的啦空壇子的,加起來五十多輛馬車,一兩百號人馬,烏泱泱的,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李鈺蜷縮在馬車的被窩里,無奈的承受著一路的顛簸。
看的旁邊的容娘,心疼的不行。
這幾天可不是她當值,不過聽說要去長安,容娘不放心,就跟了上來。
搖搖晃晃的幾個時辰,總算是到了長安城的通化門處。
“郎君,到了。”
容娘小聲呼喚著,將似睡似不睡的李鈺叫醒了過來。
“到了?什么時辰?”
容娘把頭伸出去,看了一會又縮進來匯報;
“奴婢看城門已經打開,估計是剛到巳時吧。”
“哦,九點多了呀。
還好,還好,那些天,放出去的風聲,可說的是今日午時三刻,開始售賣五糧液。
總算今天沒有耽誤,這得趕緊回大將軍府。”
容娘奇怪的問道;
“郎君為何將巳時說成是九點?
奴家還從未聽別人說過呢。”
“哦,本郎君覺得,十二個時辰也太麻煩,就把它分成二十個鐘點了。
用一到二十四分別代替,從子時的一半,算是一點開始,
然后到晚上的夜里,又到了子時半,剛好是二十四,就這樣記著非常省心了。”
“郎君,奴婢心里想不明白,這子丑寅某,十二個時辰多好記的,
為何還要分成二十四個,如此麻煩,還怎么省心?”
“額,這是本郎君自己弄的,你們還按照老辦法就成,不必計較太多就好了。”
“哦,奴婢知道了,等進了長安,回到大將軍府里,郎君就能歇歇了,再忍一會就好。”
容娘說著話,還拿絲巾給李鈺擦了頭上的冷汗,看樣子難受的不輕。
李鈺換了個姿勢應了一句;
“回了大將軍府,可不算沒事兒了,也不能消停,
趕緊叫各位將軍的下人帶著,把酒拉去各個鋪子里,才好安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