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五百多斗美酒,頃刻間賣了個干凈,朕那份一千多貫,也該拉回來了吧。”
長孫今日也是高興,笑著回話;
“陛下放寬心,妾身派出去那些,都是手腳麻利的,
每家鋪子一個,定給陛下算的妥妥的,決不會少了一貫。
慶芝,那一千貫銀錢,拉回宮里了吧?”
“回殿下的話,只有距離東宮最近的一家鋪子,尉遲大將軍的那份拉了回來,
尉遲大將軍這間鋪子,分去了三十斗整,
共計售賣一千三百六十貫,咱們拉回來六百八十貫,
半數絹,半數銀錢,少于銀餅金豆,
不知是交到朝廷戶部,還是進陛下的私庫,請陛下明示,奴婢也好叫他們入庫。”
李世民聽得云里霧里的,不知所以然,扭頭看向長孫皇后;
“觀音婢,這提前都說好了,賣五千一斗,這五百多斗美酒,可不就是兩千多貫?
怎么這三十斗,又賣了如此多的銀錢,當真是怪異至極!”
“是啊,妾身也是摸不著頭腦。
慶芝,到底是何緣故,你細細說來。”
“諾,回殿下,奴婢在尉遲大將軍的鋪子里盯著,
李縣子安排了下人售賣,奴婢就只管收銀錢一事。
那售賣的下人,只出了一半,就要關鋪子,勛貴門戶的管事們,也無可奈何,
尉遲大將軍府里,一個管事冒充買酒的客人在其中,
就吆喝起來,說是明明看見還有許多,為何不賣。
李縣子府里的下人答說,要留給自家郎君的長輩,
卻禁不住在場買酒的客人勸說,
尉遲大將軍府里的那管事,又假模假樣的拿出一百多貫銀錢,
說可憐可憐他,否則買不到白酒回去,定要受家主懲罰,
縣子府里的下人,不忍心看到那管事的回去受罰,就將十斤五糧液出售給他。
剩下的也都開始起哄,也要拿一百多貫換十斤。
就是這般了,三十斗白酒,賣了一千三百多貫銀錢。”
李世民可不管你使啥手段,只要不出格就行。
他關心的是能弄回來多少。
“如此這般,這次咱們能得多少?”
“回陛下,奴婢也不知其他鋪子,不過根據縣子府里下人所說,二十多家鋪子,差不多能賣出幾萬貫吧。”
長孫一聽說賣了上萬貫,驚奇的要不得立馬問道;
“就拉來五百多斗,賣了這許多銀錢?
慶芝,你可弄清楚了?”
“回稟殿下,奴婢也不知道內情,
那縣子府里管售賣的那人,和尉遲大將軍的管事,二人說話,奴婢在旁邊記賬的時候,聽來的。”
“陛下,若真是這般,那今日就能拉回來上萬貫了?
這和劫道的有何區別?
妾身怎么聽著有些太玄乎了?”
李世民不以為意的道;
“玄乎什么,朕覺得很有可能,他那腦袋瓜子,
能安安生生的售賣下去,才是怪事了。
等著看吧,這還只是世家貴族,和朝廷的官員。
那些商賈富戶,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指不定他肚子里,又憋著什么壞水呢!”
長孫聽皇帝說那孽障肚子里憋的壞水,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