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知節說的辦,都打廢了,看他們還有多少人往外派。”
李世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總算這三個憨貨,不動殺人的念想了,
這又換成把人打成廢物的計謀,這些貨色就沒一個帶腦子的。”
牛進達也疑惑了,這殺不得,還打不得了;
“陛下,難道知節這計謀,還非是上策?”
“上什么策?
如此下去,長安城,得多出來幾百個廢人,出力不討好,又要繼續糾纏下去,怎能算是上策?
不如直接抓進刑部大牢,三司會審,叫他們家人拿錢來贖就是,
其背后那些世家子弟,若是放任不管,以后還有哪個手下為他賣命,還不是得乖乖的交出銀錢,叫人拿去贖身?
如此也不用大動干戈,只以陽謀對之,既能輕松化解危機,又能充盈一些朝廷的用度,豈不是兩全其美?”
“陛下圣明。”
“哈哈哈,老臣佩服,陛下就是陛下,這隨便想個注意就能如此厲害。”
“陛下英明,這計策確實比我老程想出來的強上許多……”
大殿外的錢得,聽的里面的局勢頃刻之間又放松下來,君臣四人,又說又笑,也是暗自佩服,
陛下當真是英明神武,智慧超群,也只有陛下,才能如此這般輕松,幾句話就將三個大魔頭,制的服服帖帖。
李世民笑瞇瞇的道;
“可有一條,別把搗亂的那些人打廢了,
倘若愛卿等,把他們的狗腿子都打成廢人,這領回去,不知要浪費多少湯藥廢,
那些小人,心胸狹窄,又歹毒異常,怎么肯做這虧本的買賣,恐怕又要生出多余的事來。”
程咬金家里本就是數代貴族,正妻娘家,又是清河崔氏長門嫡親大女,
對這些彎彎道道,比其他兩人當然是明白了許多;
“陛下放心,那些世家的嘴臉,老程知道一些,有用的奴仆還好,沒用的,別說拿銀錢贖人,不弄死就是良心發現了。”
尉遲恭聽得世家如此冷血無情,相當詫異;
“陛下,聽知節這般所說,老臣心里有些發涼,
老臣說個家常事,陛下當個笑話聽就是,臣府里的一個下人,上月摔傷了右腿,
老臣生怕留下禍患,隱疾,請了長安城有名的醫官,回去給他看治。
誰知那醫者,要銀錢兩貫的話,被下人聽去了,不舍得老臣花那兩貫銀錢,竟然要拿菜刀砍下那出事的右腿?
此事有下人報告于臣,臣去狠狠的抽了那下人,幾個大嘴巴子,不把右腿給我安生養好,看老臣不砍殺他個狗頭。
是以老臣想來,就是打傷了他們的下人,這好歹是他們自家的兒郎,還真能下的這般狠心,為了節省湯藥錢,就去將下頭人,一個一個害死不成?
如此不恩存活人,還想換來下頭人的忠心,豈不是有悖常理?”
牛進達也是個平頭百姓出身,對尉遲恭的言語,覺得很是有些道理;
“陛下,尉遲大將軍說的沒錯,誰家的兒郎誰心疼才是,若是換了我府里的下人出事,就是殘廢了也得接回去養他一輩子。”
“敬德之所思所做,乃是人之常情,進達所言,亦是人性之美。
奈何這世間行走的活人,半人半獸,不可一概而論。
若是只以自己的本心去衡量他人,與發生的事情,雖不好追究其根本對錯,但所得結論,恐怕要有些有些片面了。”
“陛下所言甚是,我老程以為是至理,名言也,
這人群中,什么樣的都有,孝敬父母,愛護家人者,通常理,行人倫之事,此為人也。
卻也有那,逆天而行,不顧人間大道,行事為所欲為,甚至,還有惡待~生身父母者,
此為野獸,人面獸心,這等人,若用正常人的行事作風,去猜測其行為習慣,
必定所料不中,皆因這些人,人非人,已是披著人皮的獸類也……”
程咬金這話,也引的其他三人,點頭贊同,
四人輕松的說著一些家常話,仿佛當年的老兄弟情誼,又回來了許多……
是夜,君臣四人,盡興而散,三人出宮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時分了。
互相告別之后,程咬金,有自家的護衛陪著,開心的回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