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統一耕種,一畝地就能給咱們分兩石的谷子,我還能每月拿兩百錢的月例,以后的日子,咱們就算是徹底過的好了。”
“你先別著急得意,一畝地分兩石谷子,哪有這等美事,老婆子種一輩子地了,能不知道深淺?
得遇到老天爺開恩,風調雨順,才能伺候出來兩石,
府里一畝就給咱們兩石,哪有這般輕松,只怕到種不出來的時候,府里也不會拿糧倉的貼補。
還是你那每月兩百錢的事靠譜,有差事就好好做,可別叫旁人拿住把柄,給你擠兌下去,那咱們一家老小可如何生活呦。”
“阿娘說的是,兒也覺得,還是月例靠譜,以后的差事,兒還會仔細小心去辦的。”
“那就好,
對了,說起來你今夜去府里,
怎么回來的這般早?
那小郎君今夜怎不留你伺候?
難道是耍過一次,膩歪了?”
鄒娘子見婆母提提這個,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阿娘,郎君也沒有像上次那般叫我夜里過去,更不曾提起伺候的事兒,兒怎好多說。”
老太太看著不透氣的鄒淑儀,有些替他著急了;
“我的兒,你哪有老身知道的多,那么多人在府里,
叫郎君怎好意思開口,少年人,玩起來可是癮頭很大的,你使些手段,還怕不盡人意?
都是過來人,也不用遮遮掩掩的,那地方給人家用幾次,又不會用壞,你個寡婦家的,沒個靠山,咱們一家何時能有出頭之日?
且我三個乖孫,不要幾年就能成男的,到時候,你拿什么給他們三兄弟說女人?
聽老身的話,你把那小郎君伺候好了,老身三個乖孫,也有了活路,咱們一家老小才能有個盼頭,哪家不是指望后代子孫起勢的?
你仔細想象前后的得失,可別不知道輕重,再說了,關門上榻,黑燈瞎火的,也不用難看尷尬。
你指望那小郎君召喚,再去伺候,能輪到你的好處?
我的兒,你不想想,那縣子府里,十五六歲的水靈丫頭多的是,
你都三十了,半老婆子一個,再不主動一些,怕是稀粥都喝不到嘴里。”
鄒娘子咬著嘴唇,臉色發燙;
“阿娘您也別笑話兒,好歹我也是這五個莊子里的頭等臉面,還敵不過那些丫頭片子不成?”
“你是長的好看,可你不在府里住啊,這近水樓臺先得月,你看那林五郎家,
他女兒容娘,天天在郎君榻上纏綿,如今林五郎家,徹底的起勢了,不定以后美到何等地步呢。
你呢?你見上郎君一面都不容易,還敢不珍惜?”
“阿娘不必操心,如今我做了大管事,身份地位也只在柳大統領下頭,要去稟報耕種的事情,誰敢阻攔,要見郎君,也是方便許多的。”
“所以老身才提醒你,抓住機會,你來說說,上次叫你去伺候,那郎君可喜歡你?”
“阿娘您怎么問這些話來。”
“哎呀,老婆子都六十多了,你也是生養三個的人了,又不是十幾歲的丫頭,也不用害羞,
咱們大唐民風開放,就是這莊子里,老身就撞見不知多少次,男女偷嘴吃的,橫豎就那半柱香功夫都不到的破事兒,誰還不知道了?”
鄒淑儀低著頭,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
“以我看,那小郎君是喜歡熟了的婦人,
一整夜都是又啃又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