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娘,明日我空閑下來,也去給您添幾件新衣,好幾年了,一直都弄不起,今年無論如何,也給您多添幾件?”
“老天爺,還多添幾件?
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病,我老婆子一大把歲數了,還穿什么新衣,一件我都心疼的要死,還幾件真是敗家的貨。”
鄒淑儀也不生氣,就那樣微笑的陪著老太太。
“兒啊,你們這次出去辦差,可還順利?”
鄒淑儀聽提起差事,立馬來了精神頭,激動的講解著;
“阿娘放心,兒親自出馬,那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這次郎君計的劃是,讓咱們每十天至少弄它一千只雞仔。
我們姐弟三個,把附近的地方跑了個遍,只四五天就弄回來一千多,送回了府里,叫莊戶們領回去養著。
就沒回家,直接駕車又出去了,往東都走了七八天,可弄的不少。
就是人手不足,要是再給我派幾個跑腿的,我一準能把差事辦的更漂亮。”
鄒淑儀的婆母湊了過來,神神秘秘的問道;
“我老婆子聽說,要給你這大管事,再安排十幾個人跑腿,每月的月例,按照府里那些打雜的,給五十個大錢,可有此事?”
鄒淑儀得意的笑道;
“有,這是郎君親口對我說的,不過可不是十幾個。
郎君說至少要有幾十個,以后咱們那農場,有多少跑腿的,都不夠呢,還說我以后要管上百人呢?”
鄒淑儀的婆母聽兒媳婦說要管上百人,激動的兩手打顫;
“我滴個乖乖,這郎君真是會糟蹋銀錢,上百號人,一個月得多少錢往外出去,嘖,嘖,嘖,”
阿娘,我不與你說了,得回府里看看,郎君還有什么交代沒有。”
鄒淑儀說著話就要起身。
“我的兒,你再坐會,再陪老婆子說說話,啊!”
“阿娘,有什么事,你直接說就是了,為何這般扭扭捏捏,和平常可不大一樣啊?”
“嗨,老身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那周家的婆子,還有東邊鄰居齊家的,我們三姐妹都是窮苦出身。
自從來了藍田,就一直交厚,又互相幫襯著,你也知道的清楚。
她們倆聽說了,你這大管事需要人跑腿的事兒,就來找我說人情,還送了幾次羊肉過來。
我想著,都是老姐妹一場,也不好推辭,就給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只說等你回來問問,成不成的,老身可沒有給他們打保證。
你也掂量一番,要是能幫,就幫上一把,兩家那幾個孩子,比你也小不了幾歲,你也都熟悉的。
要是說成了,耕種之余還能給家里弄個貼補,都過得不容易。
你那年坐月子的時候,那兩家可都是來幫襯過我的,要不然,我還得伺候你的月子,還要下地,哪能顧的周全。
如今咱們好過了,做人也不能忘本,老身不認識字,但是道理我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成不成的,你去府里的時候,也給幫忙問一下。”
鄒淑儀一聽是這事兒,就放下心來,笑著說道;
“阿娘,你怕是不知道吧,我這大管事,可不是白干的,這種事情,我一言可決。
更何況,這種小事,你叫我去麻煩郎君,你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開口。
都拿不到桌面上頭,郎君整天忙的那是大事,哪有閑工夫,來理會這些?
這找人跑腿的差事,都交代在我頭上了,找幾個人,叫哪個來,不叫哪個來,如今可是兒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