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坤三人的馬都是上等的戰馬,又都是配合熟了的,射殺了后邊的賊人,就沒停留一下,沒一會的功夫,就追近了那領頭的一些距離。
三人大喊大叫,拉了幾次弓弦,未種一箭,著急的不行。
那領頭的黑衣人,聽著周圍越來大的動靜,心里清楚,這李家幾個莊子,怕是都活動起來了。
他知道再不加快速度,一旦被圍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奠之日,于是拼命的抽打著馬匹……
向穗今天很是著急,自從前幾個月,他駐守的大王莊,半夜里被賊人綁走了兩個燒磚的老頭。
柳萬泉怪他沒有做好巡查莊子的差事兒,當著他們九個隊正小頭領的面,把他罵的那是狗血淋頭。
弄的他十分難堪,自己也覺得真真是窩囊的不行,還被柳大統領拍板決定,罰了半年的月例,如今他已經四個月都沒進過一個大錢了。
橫豎也就是一貫六,自己沒做好差事,又倒霉透頂,向穗也不埋怨誰,更沒放在心上。
奈何家里的婆娘,卻為這六個月的月例,一千多錢的事兒,天天都沒給過一個好臉色,整天他娘的拉著個驢臉,
動不動就是,這一家人沒了進項,可怎么活呀,一個不順心就給你嚎兩嗓子,說是日子沒法過了,一堆一堆的,瞅著,聽著,都他娘的極不舒服。
今夜聽到鼓聲,知道來了賊人,向穗十分激動,他要洗刷上次的污點,親手抓一個,或者殺一個,怎么著都行,至少五個莊子的人都看看,他向穗可不是個軟蛋。
奈何他已經把大王莊的鄉親們,和幾十個手下,鋪開了包圍圈向府里推進,空框的田野里,連個賊毛都沒看見一根。
十分沮喪的向穗,押在向前合圍的隊伍后頭,騎著馬,東邊跑西邊,一會又西邊跑東邊,著急的四處亂竄。
還別說,這四處亂竄,沒有白費功夫,聽到東邊有喊叫聲,向穗立馬收拾心情,不聲不響的往那邊靠近。
凌晨十分,雖然還是很黑,可已經稍微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了,一邊快馬從田壟北頭繞過去,一邊用盡吃奶的力氣,去聽去看。
總算發現了賊人一個,正在往東北方向快速的移動。
后邊不遠還跟著三匹馬,向穗不用猜,就知道,東邊殺過來的,除了鄧坤那不要臉的再沒有別人。
自始至終,向穗都一句話不說,悶著頭,往西北方向斜著沖了過去,莊子附近的路,他熟的不能再熟,不用往地下看,就知道哪里是溝,哪里是土坡。
向穗直接將馬走了直線,在地里斜插過去,如果他計算的不錯,出了前頭那個大土坡,
應該就能和那賊人相遇,正好那大土坡能擋住他的一切,給賊人來個措手不及。
不論是追是逃,還是半路劫道的,幾個人都是瘋狂的打馬。
鄧坤三人,看看再有兩里地差不多,就能憑借地理熟悉的優勢,將賊人拿下,再建新功。
就看見一個無頭的黑衣人,騎馬狂奔,前方大土坡后頭,斜里殺出來一騎,飛奔下馬,將地上滾落的人頭,快速的掛在自己腰上,動作熟練的不行,至少這種事情是干過幾次的。
鄧坤直氣的哇哇大叫,這個方向冒出來的,除了大王莊的那個倒霉貨還能有誰。
大家都是行隊伍里下來的,鄧坤清楚,人頭掛上了腰,軍功就歸人家了。
無奈歸無奈,還是吩咐兩個手下,快點將那沒人的馬匹控制住。
兩人碰頭相會,從新上馬的向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朗聲一笑,把手里的吃飯家伙,插進了刀鞘。
在馬上就著姿勢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