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本縣方才沒有出去,若是看到那種情景,這一生里,恐怕都要噩夢不斷了。
別說和后院的美人兒親熱,以后到了夜里,可不要嚇個半死?
徐宗濂也算仁義,吩咐兩人下去找個褲子換上,再吃些熱水壓驚,待休息好了再去前頭的府里。
兩人聽著還要派去前頭,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心里琢磨著一會可別再碰見那個殺才了。
徐宗濂就當自己是個瞎子,看不見兩人不情愿的樣子。
心里惡狠狠的罵著,廢話,你倆不去,難道叫本縣去對著那抓在手里的人頭不成?
縣子府后院,李鈺被凝萃夏竹勸解的暫時放松了一些,這才叫眾人收拾了書房的狼藉一片。
下人端來了熱水,放了橘子皮,李鈺咕咚咕咚喝了半碗,這才緩解了因為著急冒煙的嗓子。
剛要再問幾句具體情況,是否派出去了人馬,又派了多少,還沒張口呢,又聽見后院里人聲鼎沸,還有狗叫聲。
緊皺著眉頭,李鈺很不高興的問道;
“王家娘子,這后院重地,怎么就如此熱鬧的,都不用講一點規矩了嗎?
府里就來了個賊人,偷走一些東西,這立馬變得沒上沒下的,還像是開國縣子府的樣子?”
這一通話直說的,王可馨滿臉羞紅,平日里她作為總管事,這規規矩矩的,名頭上可都歸他管,好賴都在她身上包著,今夜真是弄明奇妙惹了一身禍事。
這話問的,等于是當眾打臉了,自從進了縣子府里,王可馨從來沒有如此這般的,被責怪過什么,今夜忽然如此,弄得她很是下不來臺。
滿屋子的侍女丫鬟,都低著頭不敢應答。
司徒云砂想說幾句維護的話,幾次想湊上前去,都被身后的凝萃,又偷偷拽了回來。
王可馨身邊的侍女倒是想說話,奈何這滿屋的下人,郎君又問的如此正式,連王家娘子都叫出來了,自己一個奴婢哪敢開口,干著急也沒辦法。
王可馨被當眾批評,也是臉色難堪到極點,今夜真是事事不順,也不知招惹了哪路神仙了。
可你再不高興,家主問話,王可馨也得應承下來,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舒服,王可馨福了一禮,這才開口;
“回家主的話,是奴婢平日里沒有管教到位,多有失職,還請家主降罪。”
王可馨也是沒辦法了,平日里怎么撒嬌都沒事,這會兒一堆人在,郎君又問的如此正式,她也只能安安生生的自稱奴婢了。
李鈺想象也覺得說的有些重了,畢竟東西也不是王可馨偷的,把氣出在她身上,有些不太合適。
就放松了臉上的表情,李鈺的口氣緩和了許多;
“不罪,娘子可去照看一番,到底外頭所為何事。”
“諾。”
王可馨再福一禮,這才帶著兩個貼身的一等侍女,怒氣沖沖的出了書房。
主仆三人出了書房,就奔著去了熱鬧無比的二道門處。
只見前院二管事李義,帶著一大堆人,牽著五六只兇猛的獵狗,站在二道門處向這邊張望。
王可馨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就是聲嚴厲色;
“放肆,你不知道府里的規矩,還是平日里,我沒有教好你們,帶著如此多的人,還牽著兇物,這是作甚?”
夏竹也是一肚子氣,平白無故的連累了自己主仆三人,等娘子話音落地,立馬開口聲援;
“李義,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二道門里,可是覺得兩條腿走路費勁,需要家法伺候?”
兩人的責罵聲,叫在場的幾十個下人,嚇的頭低到了胸前,大氣不敢喘上一口,都站的規規矩矩。
李義起根兒就害怕這個,整天板著個臉的王總管事,這會對方又是在盛怒之下,怎能不慌,趕緊低下頭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