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敕書里說了些什么,妹妹可曾探聽?”
看著王可馨急不可耐的表情,司徒云砂決定,把郎君那調皮的樣子學上一學;
“姐姐有所不知,那戴員外,拿了三道敕書,其中一道就是要釀酒作坊的總賬房劉主薄,再入仕途……”
王可馨聽到這里,立馬就是一聲驚呼;
“啊?這可如何是好,郎君最缺的就是使喚的人手,特別是蕭總管事,和劉總賬房,這種有能耐的。
如今剛請回兩個大能,朝廷就來我藍田拉人頭,倘若兩人都去,這二十八個作坊,可如何運營下去?”
司徒云砂順著話茬子就說到;
“誰說不是呢,聽說還有一道敕書,就是叫走蕭總管事的,說是提升了從五品上的官職,也是個拿權的員外郎呢。”
“這可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呀,蕭總管事可是郎君費盡力氣才結交上的。
又是給宅子,又是給米糧,那總管事的位置,屁股都還沒有暖熱,朝廷就用這等誘惑,過來拉人?
蕭管事又是名門之后,向來是把光宗耀祖,重振家風,當做第一要緊之事,此時這道旨意……”
王可馨著急的不行,卻忽然發現,司徒云砂一點也不擔心,悠哉悠哉的吃喝著,立馬醒悟了過來,也坐了下去;
“妹妹來,多吃點菜,今日這些可都是頂新鮮的呢,多吃一些,也好長身子不是。”
“嗯嗯,多謝姐姐,怎么姐姐這會兒又不擔心,兩位大管事離開作坊的事兒了?”
王可馨假裝嘆息了一聲;
“我著急又有何用,也擋不住兩位大管事要離開的勢頭,與其瞎操心,還不如管好自己,吃飽不餓算了。”
司徒云砂咯咯笑道;
“姐姐當真是聰明伶俐,只片刻間就想通了前后因果,看來我想學郎君那般逗弄別人,只是徒有其形,卻是個嚇唬不住人的,也罷,就和姐姐說個詳細便是。”
王可馨笑著白了司徒云砂一眼,拿起筷子也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問司徒;
“妹妹可要吃些五糧液助興,我這屋里還有一大壇子,前幾日,心血來潮,就叫秋菊去隔壁作坊里頭,弄了三十斤回來。
我姐妹三人,沒吃下幾斤就醉的不醒人事,還剩的不少呢,要不取出來,你我姐妹多少吃上一些,邊吃邊說的,也算是有個營生。”
司徒云砂也是來了興致,立馬舉手贊同,秋菊去給兩女各打了半斤,裝在碗里端上了桌面。
兩人小吃了一口白酒,司徒云砂這才將打聽的經過說了出來;
“姐姐還記得,咱們作坊有至尊一半的份子嗎?”
王可馨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記得,聽郎君說,那是陛下的名頭占據的份子,別說一半兒了,再多一點點也是應該的,郎君說那叫廣告費什么的,我也不大懂得。”
“姐姐可知,郎君前陣子把那陛下的份子,公開歸了朝庭,如今戶部的官員戴員外,帶著旨意下來查收此事。
朝廷里又安排了官員,進駐釀酒作坊,督察以后的賬目往來,
往后的利頭,也不用麻煩至尊派人來拉了,直接就有戶部的官員弄去朝廷的庫房。
如今咱們的釀酒作坊,可是歸在朝廷名下的,再也不怕哪些個小人敢來砸鋪子了。”
王可馨聽了此話,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是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