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最交厚的就數房杜兩位仆射,這武將里只有秦程兩家,雖只有兩文兩武,你看老夫一生,不也是逍遙快活?”
戴伯陽笑著說道;
“那是,阿耶您交厚這四家,盡是文武重臣里的翹楚之輩,當然是輕松如意了。”
“哈哈,哈哈,連你這孽障也看出來了,不過老夫與他們,可都是玩命的交情,從來不藏一絲一毫的私心。
此一點,你以后必須謹記在胸,不要和交厚之友,耍任何一點心機,否則你必吃大虧,
輕則壞你一生仕途,重則要你性命,或許還會連累我戴氏。”
“是阿耶,兒記住了。”
“唉,只可惜,我這四個過命的摯友,杜仆射,和我一樣病殃殃的,恐怕將來我倆就是一前一后的事了,叔寶也不是長命之相,
唉,只有老房,和程潑皮,能活長久……唉……”
唉聲嘆氣過后,戴胄總算想起來兒子的問題了,這才收起了悲傷難過的表情;
這四家的后人,你盡可以放心的交往,特別是秦程兩家的子孫,你一定要記住,往他們身上貼的緊緊的,越近越好。
老夫在兵部主事多年,清楚的很,誰捏著兵權,誰說話就硬氣,你只管貼著秦程兩家的后人,保管你一生,榮華富貴不斷,我戴氏依舊能繁榮下去。
還有那李大郎更不用多說,他阿耶活著的時候,老夫可是一點都不陌生,皆因老夫與他兩個結拜兄弟相好甚久,
是以李縣男也將我當做親兄弟一般對待,與這李,秦,程三家來往,你可千萬不要把官場那一套,虛假奉承的作風帶過去。
否則你必被三家后人所拋棄,越走越遠,這三家都是各有千秋的,叔寶只有一子,將來國公的爵位跑不掉的。
程家的六個崽子,大朗繼承爵位,二郎又要和至尊結親,其他幾個也不差,李家那個你也見過了,
十五的年齡,就與一群朝廷重臣玩的風生水起,隨手一個計謀,就能解開至尊的燃眉之急,
你不看至尊那態度,恐怕將來……是備著留給下一任使用的,此子的前程,以老夫看,這些重臣的后人里,應當是無人可比也,你只要牢牢把握住這三家,就能站在不敗之地,你可懂了?”
戴伯陽狠狠地點了點頭,小心的說話;
“回阿耶的話,兒記住在心里了,永遠不會忘記的,阿耶只管放心就是,兒也不是那奸詐小人,怎會和兄弟們耍滑頭,況且還有我戴氏家族的興衰大事在里頭,兒不會掉以輕心的。”
戴胄點頭微笑道;
“如此甚好,今日終于將早就該說的,說給你聽了,老夫這心里也踏實了許多。
往后余生,老夫只管享受生活,活的幾年是幾年,我戴氏一族,以后就是你說了算。
今年秋天,我就將族長之位交于你手,日后你就不是孩子了,阿耶也不再是你的靠山。
阿耶老了,以后你就是阿耶的靠山了,上老下小的,都把你做成了靠山,你可要步步小心,處處謹慎才是。
還有你那些兄弟,你可要仔細教誨,自古以來長兄如父,你可莫要松懈不管,任由他們去惹禍,將來給你惹出許多禍事出來,你擦屁股都是擦不及的。”
“阿耶放心,兒知道了,兒不再是孩子了,不能躲在阿耶的懷里一輩子的,若是不成長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