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先這般進行,明日不要這樣了,以后不要帶零頭,要不然給子步他們,增加麻煩也太多了。
他賬房里本來就人手不足,咱們二十八個作坊,都弄一堆零頭,他們不得算到后半夜了,以后多心疼心疼你家劉總賬啊。”
鐵蛋立馬答應了下來;
“是總管事,明日屬下就安排新酒一百,老酒四百或者三百,大小壇,都盡量弄成整數。”
蕭統正要說兩句,夸獎一下鐵蛋,眼角的余光掃過旁邊一輛推過來的馬車,立馬就叫停了下來;
“站住,這是你們作坊裝的車?看看這亂的,大中小壇子都有先不說,還擺放成這樣,這后頭的小壇子,走不上十里,就得掉下來一堆,快點的拉回去重新弄。”
三個推車的年輕人,哪敢犟嘴,低著頭趕緊又推著回去……
蕭統手下一個二管事,快步走了進來;
“總管事,出去了二十八車,每個作坊一車,都登記的清楚明白,請教總管事,是否可以發車?”
蕭統大手一揮;
“可以發車,記得到了長安,把酒放下之后趕緊回來,那邊自然有倉部的人去搬運入庫,咱們能調動的車馬不多,你們不能耽誤,回來了明天還能繼續發車,記住沒?”
“是,屬下記住了。”
蕭統不放心,又快步走到了作坊大門口;
“子步,你怎么說?”
“兄長,我得跟著去長安戶部的庫房里,那邊還需要交接,還有登記入庫的事兒,戶部也沒人做過這些,我不放心,今夜就不回來了。
畢竟還有一身官服呢,那邊也要弄清楚才是,兩邊都安排好我才能放心,作坊里的事,我都交代幾個賬房先生了,他們會做好的。”
蕭統點點頭,又簡單交代幾句,這才匆匆離去。
二十八輛酒車,開始緩慢啟動,前頭都出了莊子,后頭的還在府門口,不遠處行動。
李鈺跟著車隊送到了莊口,直到徹底看不見了,這才緩步而歸。
莊子里修造新宅的匠人,已經吃過了早食,陸陸續續上了工,李鈺看著開始忙碌起來的工地,感嘆不已;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半個月的功夫,整個前莊,已經有了雛形。
白荷看著自家郎君楞楞出神,上前一步小聲提醒;
“啟稟郎君,到了進食的時候了,郎君不如回府吃飽了肚子,再來觀看可好?”
“好。”
回了府里的前院偏廳,下人快速的端上飯菜,李鈺喝著粟米粥,抽空問旁邊的李忠;
“那鄒大管事最近忙什么呢?”
“回郎君的話,正在忙碌著分配每個成男,壯男,老男,要耕種多少田地的事兒,順便還要確定到每一塊田地的界限,每天都在量地,分配。
司徒娘子怕鄒大管事,人手不夠,把咱們府里庫房的先生,還撥過去四個做幫手,小人想著,頂多就是這五六天的,就能分配妥當。”
“哦,那就好,那個呂賓的傷勢如何了?”
“回郎君,那呂賓頭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過若是想要痊愈恐怕還要月余才行。
可那呂賓是個閑不住的,擔心他表姐鄒大管事缺少幫手,就跟著鄒大管事,在河道的田地上,忙了好幾天了。”
李鈺抬起頭看著李忠;
“著急什么,就是要干活,也得等傷好利索了才成,這好了一半就去瞎折騰,什么時候才能養利索?
簡直胡鬧,今夜你派人去告訴他,安安生生的呆在家里養傷,好利索了在辦差,明日開始不準他去河道兩邊的田地。”
“是,小人一會兒就交代下去。”
李鈺喝完碗里的粥,放下了空碗,又想起了那個,和賊人拼命的彪悍女人,張口就問;
“那個周王氏呢,辦差的時候是否能應付下來?”
“回郎君,那周王氏可是個干脆利索有能吃苦的,手下帶了二十幾個跑腿辦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