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輛酒車,五六十號人馬,參差不齊的答應了一聲,開始往皇城里走進。
劉琪在一邊點著頭,看著阿貴,滿是贊許的目光,難怪縣伯交代此人帶隊,還真是個仔細的,嘴皮子也耍的挺溜,又小心謹慎,是個靠的住的。
劉琪看著車隊走近,轉過身來,對著四個看守朱雀門的軍侯說道;
“這也是我們藍田拉酒的車隊,還請諸位放行,叫他們進去交割差事。”
一個領頭的軍侯,一臉笑意的答應著;
“唯!劉主薄請進,屬下曉得輕重,怎敢輕易阻攔,劉主薄請,這邊請……”
劉琪朝這領頭的軍侯,拱了拱手,人家以禮相待,自然不能失去了禮數,平白的叫人笑話;
“煩擾諸位兄弟,多謝了。”
幾個軍侯一起還禮;
“不敢當,不敢當。”
一眾車隊魚貫而入……
進入皇城,六十多個土包子,一邊推著車,一邊四下張望,看什么都新鮮,畢竟這可是長安城最金貴的地方了。
朝廷里的重臣,都在這里當值,皇城之內可不是誰想進來,就進來的,一群人雖說東張西望,可也記著規矩,不敢交頭接耳一句。
大牛曾阿貴兩人,兩邊看看然后互相對望一眼,再互相點點頭,具體這種無聲的交流,到底說的什么意思,只有兩個人自己才能明白了。
兩個人煞有其事的豐富著各種表情,然后對望一次,周而復始,看的身邊幾個推車的莊戶,莫名其妙,心里猜測著,天知道倆個憨貨這花里胡哨,又擠眉弄眼的,到是在做甚……
走了四五里路,眾人跟著劉琪進了個十分寬大的院子,只聽先頭進入的劉總賬清郎的聲音傳來;
“臣拜見陛下,起奏陛下,頭一批剩余的十八車烈酒,進來了。”
“大善,劉主薄,趕緊指揮他們入局,可要小心搬挪,莫要大意。”
“遵旨。”
聽見對話的藍田莊戶,趕緊全部低下頭,小心走路,把呼吸也調整到最小,免得驚了圣駕,誰也意想不到,這些白酒竟然驚動了圣駕,前來查看,人人都是低眉順眼走的小心翼翼。
剛進去院子,劉琪就呦呵起來;
“都先放下手里的車子,放穩妥了,來拜見圣人,再去卸車不遲。”
“是,劉總賬。”
大牛阿貴,不敢亂叫亂喊,雙手拼命比劃著,莊戶也知道緊要,不敢胡來,各自把酒車放穩,趕緊過來大牛阿貴身邊站成了五排整整齊齊的,都梳理了衣衫。
大牛,阿貴帶著眾人行禮高聲問安;
“臣等拜見吾主萬歲。”
一身黑衣錦袍的李世民,看著一排十八輛酒車,連連點頭,心情大好的李世民忍不住調侃起來;
“快些免禮,你們這兩個,朕可不生,在叔寶家里見過幾次,也知道你們二人是李大郎的跟班小廝,
只是這天下士子的跟班,要不就是陪讀的書童,要不就是伶俐的聰明的,如此身高馬大,六仗開外又壯實至此的小廝,朕聞所未聞也,
想來你二人必定有些過人之能的長處,否則李大郎怎會將你二人待在身邊不離左右?”
大牛平時就是個不會說話的,這會兒碰到九五之尊,更是不敢說一個字,只顧低著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