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實正在專心致志的擺弄著,手里的泥巴犁頭,聽到李鈺的問話,趕緊抬起頭來回答;
“啊,木有啊,老漢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古怪的家伙什兒,我就是按照郎君做的樣子,比葫蘆畫瓢,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合著郎君要玩的那種樣子?”
李鈺郁悶的說道;
“得了,你弄你的,不用搭理我,你捏這個就是我想要的樣子,不過,這犁頭下面的鏟刀,最好不要都這么厚,太厚了不容易起土。
起頭的時候,要有棱角,可以鋒利一些的,如此也能方便起土,鏟地。
但是后面的鋒背,要像斧頭那樣,這樣才能加大后挫力,效果更佳,還有啊丈人,這個弧度可以再掏空一點點,這樣的話,泥土翻起來就自己倒向另一邊了。”
“哦哦,好好好,老漢再仔細收拾收拾,郎君請放心,老漢記住了的,您趕緊去洗手吧。
等老漢捏好了,先不打造,等著郎君再來檢查一遍,看看對是不對,再說打造的事兒。
要是不對勁,咱們還能再改,如果打造出來,想改就麻煩了許多,再說了,只要把樣子弄好,打造就簡單多了,
半個時辰的事兒,老漢不用動手,他們四個就能給郎君弄得分毫不差的。”
“嗯嗯,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這幾個子侄兒,個頂個的都是高手,我又不是沒見過。”
蹲在張老實旁邊的四個壯漢,聽著李鈺夸獎的話,個個都是滿臉通紅,
更加認真的研究著,地上的泥巴犁頭,都在心里想著,一會干起活來,可要弄得漂亮點,絕不能叫郎君失望。
李鈺洗了好幾遍手,才把指甲里的泥巴清洗干凈,還是昔春,探春,迎香三個人一塊動的手,否則今晚吃飯,就得頂著黑指甲了。
李鈺唱著,咱們那個老百姓啊,今個要高興,一路走向前院的木匠陣營里。
公輸家的人都在忙著打造梳妝臺,李鈺正想要問,犁套和犁架做好了沒有,旁邊的李義就先發現了旁邊的東西,高聲叫道;
“郎君您看,郎君,做好了的,你看合適不合適?”
李鈺看著李義拿過來的新做的發白犁架子,和牛脖子上的犁套,也看不出來到底何時不合適,只能對著李義說道;
“你去牽頭牛過來,咱們把這套架給裝上去,看看合適不合適,別叫牛帶著不舒服了,影響犁地。”
李義還是第一次聽說,竟然要考慮牛帶著舒服不舒服,楞的大張嘴巴,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李鈺伸出一只手,在李義眼前晃蕩晃蕩;
“嗨嗨,李管事,你老人家這是發的什么楞,叫你干活呢?”
迎香,昔春,探春,三個侍女看著李義發呆的樣子,拿絲巾捂住嘴角,咯咯直笑。
回過神來的李義,趕緊連聲答應著;
“哦,哦哦,啟稟郎君,咱們莊子里的壯牛,今天都被鄒大管事帶去河道上開耕犁春地去了,小人這就去拉一頭回來。”
李鈺認真的說道;
“去吧去吧,不過不用麻煩再牽牛回來,你告訴鄒大管事,留一頭牛不要使喚,留著力氣,等我新犁弄好了,好去試試效果到底如何?
要不然,牛都讓他們用的筋疲力盡,等我這犁頭做好了,牛沒勁兒了,到底是我做的不好,還是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