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秉公處置,那就說明盧氏,確實被那惡霸逆子,給連累了聲名,也證實了范陽盧氏,和其他世家有些大不一樣。
要是不了了之,或者還想為大孫報仇,哼哼,我與那盧繼善也就是公事公辦,沒有多余的話說,大家最好一輩子別碰頭,誰也不見誰一面,都落個清凈。
他有能力有真本事,那就把郎中的位置坐穩,若是沒能力趁早滾蛋,退位讓賢,給他上點爛眼的藥,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牽扯到大事兒上,李義就不敢接話了,尷尬的陪著笑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還好一個下人跑到了馬車前頭,彎腰行禮;
“啟稟李管事,前頭那盧氏家族的馬車都過完了,前頭林大管事叫來問問您,咱們要不要開動?”
李義看著車里的李鈺,小聲說道;
“郎君,車路通了,要不您再躺會兒,咱們不要一個時辰就能回大將軍府了。”
李鈺放下了車簾子,隨口答應了一句;
“走吧,趕緊回去大將軍府,就不用再坐車里難受了,我還空著肚子沒吃東西呢,回去了好叫廚房里的人,去生火做飯要緊。”
“是郎君,小人一會兒就給廚房那些人交代下去,只要回到大將軍府里,立馬開始生火做飯。”
李義答應完,這才對著前頭來稟報的下人說道;
“開路,快點回大將軍府。”
“唯。”
那稟報的下人,帶著李義的命令,一路順著藍田來的隊伍,呼喊著向前跑去;
“李管事有命,開路了,快點回大將軍府……”
藍田來的車隊,再次開動起來,晃悠到午時三刻,才到了翼國公府邸門前。
快馬前來報信的大牛阿貴,陪著國公大將軍府前院大管事,站在門口等了好大一會兒了。
看到李鈺的車隊過來,也不浪費口舌,直接派人引導著眾人進府,李鈺不好一直坐著進去自己的院子,在門口就下了馬車;
“秦大管事,有勞久候,感激不盡。”
“郎君切莫如此說話,屬下見過郎君,郎君安好。”
整個大將軍府的男丁全是戰場上下來的,干脆利索的抱著拳頭,給李鈺行禮問安。
李鈺上前一步,扶著對方的胳膊;
“快快不要如此,對了,叔父呢可在府中?”
“回郎君的話,還在金吾衛的大營里,今日出去的時候,大將軍就交代過的,晝食不回來用飯,就在大營里吃了。”
李鈺不緊不慢的往里頭走著,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在大營里吃飯?叔父怎么有如此雅興,平時不都是去點個將就回來了嗎,難道最近經常這樣?”
“是,大將軍這樣已經七八天了,屬下聽程府的老管事說,程大將軍也是這般情況。
最近說是兵部要清點一次十六衛的兵馬,還要將兒郎們的歲數,再仔細區分一次,非是以前那般了,這次要把成男以上,二十以下,做個登記造冊。
然后二十以上,三十以下要另外登記造冊,那三十之上,又細分為好多種,三十歲到四十歲的壯男是一個等級,四十歲到五十歲的壯男是個等級。
然后五十歲到五十九的老男,另外合成一個部,單獨登記造冊。
這如此復雜的事務,簡直叫十六衛的大將軍們,忙的腳不沾地,所有十六衛的正副大將軍,都在各自的大營里,忙活著登記造冊之事呢。”
李鈺聽到這些,立馬停住了腳步,扭頭看著秦大管事;
“二十以下,剛剛成男的,經驗不足,力氣不夠長久,是以不堪重用,而五十以上的老男,又不能重用,此兩種也就是挑出來,押送糧草,和最后決定勝負的時刻,才能放出去廝殺。
陛下要用的,正是中間的那些兵馬,再仔細分出前中后,左中右,渭水河邊那口惡氣,陛下忍了一兩年有余,終于要出手了。”
秦英郡大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早上家主臨走之前交代,今日這小郎君回來府里,交代自己,要與這小郎君,說些大營里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