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也是倒抽了一大口冷氣,額頭上快速的滲出一層汗珠,錢得海楞楞的看了下房杜兩位仆射,又扭過頭,有些尷尬的笑笑;
“圣人容稟,這種大話,奴婢可是不敢說的,都是出自李縣伯的口,與奴婢無關的,拿些茶葉沫子就想換那……許多戰馬,嘿嘿……”
李世民假裝把案幾上的毛筆不小心碰掉在地,然后俯身去撿,趁機擦了頭上的冷汗,錢得海趕緊跑過去幫著撿了起來,放在案上。
李世民似模似樣的拿過一個奏本打開,順口說道;
“就拿著茶葉沫子,便要換人家的高頭大馬,恐怕不能全功吧?”
“回圣人,茶葉沫子就想換人家的戰馬回來,那肯定是不成的,奴婢又仔細打聽一下那憨子大牛,大牛說還要加上鐵鍋才行,好像是去年,他們府里打造的那些,多余的鐵鍋也要帶上許多。
不過奴婢覺得,就是茶葉沫子加上鐵鍋,也未必能換來十匹八匹的,可是那兩大憨之一的阿貴卻說,李縣伯要三口鐵鍋換一匹馬太過吃虧了些,
應該兩口鐵鍋就換他們一匹大馬回來才劃算,陛下您聽著就當個笑話解悶好了,縣伯那兩個傻子跟班,就知道吃……”
錢得海又說不下去了,扭頭看著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的杜如晦;
“杜仆射,您今兒個是怎么了,不停的咳嗽,可是……咱家說錯了什么?”
強忍著壓下咳嗽,杜如晦扶著房玄齡的胳膊,出口解釋;
“沒有沒有,老夫昨夜受了些涼氣,喉嚨有些不太順暢,總管但請說話便是,不用理會本官的。”
“哦,那杜仆射可得弄些苦藥吃一下了,雖說開春了,可是早晚時節還是很有些涼氣的。”
“多謝總管惦記。”
錢得對著杜如晦拱拱手,這才繼續嘮叨著;
“圣人您不知道啊,縣伯那兩個跟班小廝,身高六尺開外,比我高了好幾個大頭,渾身都是精肉,那胳膊都快趕上奴婢的大腿粗了。
去戰陣上廝殺一番,倒也像是那回事兒,可是做跟班小廝,要多別扭就多別扭,整個長安城的功勛貴族,也只此一家,再無分號。
偏偏縣伯每次出去赴宴,非要帶著那兩個憨貨同行,早就成了長安城里的笑柄。
也只有一群大將軍們的府邸,才喜歡那兩個吃貨,圣人您可是不知道,去年他們倆憨子,在常何大將軍家里做客的時候,
那倆憨貨坐在角落里,分吃了半只羊納,我的老天爺,也不怕撐死了去,
還有呢陛下,再之后的那次,去尉遲大將軍的府里做客,尉遲大將軍,把那倆憨子給稀罕的。
嘖,嘖,嘖,直接賞賜他們倆一桌席面,還加了一個大羊腿,生怕他倆吃不飽,給餓死了。
可把那兩個憨子給美的不行,陛下您肯定猜不到的,那兩個憨子……竟然全部吃完了,
天爺呀,一桌席面兒就他兩個吃,還加了一個羊腿,那倆憨貨竟然全給吃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