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一衛大營人手一匹草原上,那種耐力及好的上等戰馬,其他十四衛的大將軍如何看待?
還不紅著眼睛來兵部吵架?埋怨兵部偏心秦程二人?
若真是那樣,將來兵部解釋,都是李鈺個人所為,不是兵部的配置,與兵部無關,能否叫各衛的大將軍們相信,還是個未知之數……
杜如晦心念如電的閃過這些,然后抬起頭,十分不高興的看向案幾后的皇帝陛下。
他作為兵部尚書,自然最清楚不過了,別說是給他們兩個的大營里,全部配上戰馬,就是超過半數以上,都是個天大的麻煩。
十幾衛大將軍不滿,來兵部發發牢騷,鬧幾下子,都是小事兒,怕的就是下頭的軍士,情緒波動,這可是兵家大忌呀,想來皇帝陛下和自己想的應該一樣吧。
杜如晦半輩子都是精打細算,步步穩重,步步為贏,什么事都是料敵先機,唯獨這次,他失算了,皇帝陛下還沒碰上自己的眼神,就趕緊看起了奏本……
房玄齡輕輕的給老伙計,遞過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撫一下杜如晦的不高興情緒,再看著皇帝陛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知道該怎么說的,立馬跟著附和起來;
“那是,總管所言甚是有理,老夫也是極為贊同的,孝心是好的,只是不知李縣伯用茶葉沫子和鐵鍋,換大馬的買賣,何時啟動?”
錢得海仔細回憶著剛才在秦大將軍府里的情況,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奴婢倒是問清楚了,說是明天宴請了大將軍們的郎君之后就能行動,還說要問問那些郎君們,
哪家將軍在邊關呆過,打聽個行商的線路出來,還要打聽現在駐防的將軍是哪些,看那樣子還真不是嘴上說說,恐怕是要行動了。”
杜如晦冷不熱的嗆了一句;
“這些有什么好打聽的,一問便知,誰家的阿耶在何處駐守過,有沒有成熟的行軍……哦行商路線,
明天李縣伯還不是一問就知道了,錢總管就沒問問,以后的事兒?何時動身,幾時來去?”
“回仆射的話,這個奴婢沒問,倒是慶芝問了的,他擔心縣伯親自出馬,皇后殿下擔心,所以問的清楚仔細,結果縣伯被問的不耐煩了,很有些不高興。
直接說道,這有何難,我也不用親自出馬,大牛阿貴兩人就能辦個利索,此事旁人去了還不如大牛阿貴。
又說府里的白酒也拉完了,車馬都是現成的,叫阿貴大牛裝上幾十車就能走人,還說三個月就能回來……”
君臣三人互相看了看,不易察覺的交換了眼神,輕輕點了下頭,唯獨杜如晦先點頭后搖頭,不知他到底想的什么,房玄齡直接說道;
“啟稟陛下,明日李縣伯邀請他那些兄弟們赴宴的事兒,臣以為,應當通知各家大將軍,需派一兩個大人跟著。
若不然孩子們口齒不清,也難說個利索出來,此子既然有如此孝心,也算是心性不錯,我大唐以孝道治國,應當鼓勵,臣等這便告退了。”
李世民對房玄齡聞其歌而知其意,那是非常的滿意,大手一揮;
“嗯,房愛卿說的有理,既然是心存孝順之意,理當支持,兩位愛卿要是無有其他要事,不妨也出上幾分力氣,成全他那一片孝心。
便去通傳那十六衛的大將軍們一聲,明日派些人馬,一來保護各家的郎君周全,再者,還能把商路的事兒說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