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司徒前邊的四個兄弟,看著又要吞吞吐吐的盧繼善,不約而同的爆喝一聲;
“說!”
“是是是……我心疼他是我的嫡親長子,還未有來的及處置……”
“啪!”
心驚膽戰又毫無防備的盧繼善,被怒火中燒的盧司徒,一巴掌就抽到在地。
盧崔氏剛抬起半個屁股,就被自己阿耶那嚇人的眼神,給瞪回了太師椅里,不敢再上前去扶。
盧繼善爬起來不敢出聲,趕緊跪的端端正正,老司徒居高臨下,看著自己唯一的嫡親子,頭也不抬的吩咐著;
“四弟,去把那敗壞我盧氏門風的逆子拿過來。”
最右邊第二個坐著的,那個年輕些的老頭,立馬起身,抱著兩手迅速答應;
“是族長,來人吶,隨老夫去將那逆子拿來當堂問話。”
“是。”
二房掌刑族老盧四話音落地,范陽老家帶來的人馬,立刻出來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大聲答應,然后隨著盧老四,快步離開正堂。
“三弟,路上我安排你的差事,你可有去辦?”
盧司徒旁邊又出來一人;
“回族長的話,孩子們都去請了,只是秦大將軍府,派來主事的是兩個女子。
孩子們方才回報說,就是當時被搶的那兩個受害人,一個是隴西李氏二房的內院大管事,一個是二等女使頭領。
其他七家,男女老少皆出,眾人都在坊口外等候多時了。”
老司徒聽了這話,回轉到太師椅里坐下,沉思了片刻,又看著盧繼善唉聲嘆氣的說道;
“你做的好事,你那畜生逆子,當初欺負人的時候,也不想想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嗎?
即便是不想這些,要去逆天而行,倒行逆施,至少也看看人家的身份吧,真氣煞老夫也。”
盧繼善看著自家阿耶須發皆張,怒火填胸,趕緊趴伏在地,一動不動。
上首的盧氏大族長,終于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啊弟,你從小到大,一直是族里最優秀的,為何于管教后人,這件大事兒上卻如此糊涂,你都不告訴他如何進退乎?
前頭七次惡行,你都未有執行族規,也不見家法落地,叫他茍活于世,這才導致他第八次,去膽大包天,搶人家李氏二房族長的內宅大管事。
此等身份,若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定是那李氏二房族長,要收房的妾室,如此欺負人家的臉面,人家豈能與你善罷甘休?
我聽說那李氏的二房族長,可是金吾衛兩衛大將軍的親侄子,那秦瓊號稱殺將,不知宰了多少人命,方才落的如此名頭。
且那程咬金乃是清河崔氏大族長的嫡親妹夫,又號稱混世魔王,此兩人具是當今陛下,駕前的心腹重臣,卻偏偏對此事一言不發。
天知道他們想的什么主意,此事你若不處理的干凈,在朝廷里要生出來多少敵手,你可曉得?”
“回族長的話,我教訓他多次,他總是安生不久,便又出去惹禍,招惹李族長那次,是他那些跟班的下人,提供的梯子。
那畜生帶著那些叼奴,翻墻出去的,被人家打成了廢人抬回來,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唉……”
盧氏大族長搖頭嘆息過后,直接開口吩咐;
“來人,去給坊口的李氏二房,內宅大管事請座。”
大族長的話音剛落,旁邊立馬出來一個管事模樣的,答應一聲,帶著兩個下人,抬過一把太師椅往外就走。
老司徒聽到這里,又冷哼出聲追問了一句;
“刁仆,主人犯錯,不來稟報家主,卻一味的做那害人的鷹犬,傷人的爪牙,罪不可恕,老夫問你,那些人都去了哪里?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