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仆射到來,有請兄弟通報一聲,放我等進府。”
“守門的護衛看這開口說話的護衛,還是白天來過的,再一聽左右仆射都來了,哪敢怠慢,立馬安排幾個手下兄弟;
“扶杜尚書他們下馬,直接進府,三郎你快進去稟報大將軍,就說兩位仆射來了……”
那個被點到名字的三郎,答應了一聲,飛快的朝院子里跑去,房玄齡杜如晦兩人,同時下了馬,把韁繩交給下人,不急不緩的朝著秦瓊的府里頭走去。
還沒到前院正廳就碰到了前來迎接的左金吾衛大將軍秦瓊,秦瓊抱著拳頭,朗聲說道;
“瓊拜見兩位仆射,兩位尚書駕臨未有遠迎,恕罪恕罪。”
房玄齡萬年不變的笑臉,依然如故,緊步上前扶著秦瓊,要多親熱就多親熱;
“大將軍莫要如此,同殿稱臣,同僚一場,私下里又是交情深厚,還來那些虛禮作甚?”
杜如晦也是微笑的看著秦瓊;
“正是如此,都是十幾年的矯情了,叔寶別見外,咱們里頭說話,我們兄弟兩人,為了大郎的事奔走東宮,這會兒剛剛出來,生怕那侄子惦記,便直接來了貴府相告,希望能叫侄子,放下心中的不安,也好踏實就寢。”
“多謝兩位仆射,瓊代那不成器的拜謝了,兩位貴客正廳里請,來人,告知你家郎君,兩位仆射為了他的事情,夜入東宮,他還不出來拜謝叔父,更待何時?”
秦瓊身邊一個下人,立馬抱拳出位,猛喝一聲答應;
“唯!”
“兩位尚書請。”
“請。”
“叔寶也請。”
不說這邊秦瓊,將兩位仆射請進正廳,山水白虎畫堂里就坐款待,直說那邊,李鈺把懷里睡熟的秦家小弟,
交給他的乳娘抱去就寢,兩人剛換了手,秦懷道就被驚醒,睜眼一看是乳娘抱著他,立馬不依不饒,扭頭查看兄長正在旁邊,又伸開雙臂,哭著鼻子要李鈺繼續抱著他。
李鈺對這個小家伙可是十分喜愛的,趕緊又接了過來,剛抱在懷里,就有李義進來;
“啟稟郎君,前院二管事來傳,說左右兩位仆射為了郎君的事,去了宮里跑腿剛回來,大將軍交代叫郎君前去拜謝兩位仆射。”
李鈺輕輕拍著抱著的秦懷道后背,哄他入睡,嘴里輕聲說道;
“知道了,這就過去。”
李鈺說完抬腳就走,李義指揮幾個下人打燈籠走在旁邊,迎香帶著探春,昔春跟隨左右。
秦懷道的乳娘,侍女,一大堆人馬嚴格劃分等級,井然有序的追著李鈺,行走在后頭,整個一副功勛貴族的奢侈畫面顯露無疑,快趕上紅樓里的場景了。
一群人來了正廳,房玄齡杜如晦秦瓊正說說笑笑熱乎著,李鈺把困的不行的秦懷道交給旁邊的乳娘暫時抱著;
“聽話阿弟,我給幾位叔父行了禮再抱你。”
秦懷道瞇縫著眼睛點點頭,李鈺整理了衣衫,彎腰下拜;
“侄兒拜見兩位叔父,有勞兩位叔父大駕,侄兒感激不盡。”
杜如晦親切的看著李鈺不停的撫摸自己的三寸胡須,房玄齡微笑著說道;
“賢侄免禮。”
“謝叔父。”
李鈺又對著秦瓊行過問安禮節,這才接過乳娘手里的小家伙,秦瓊看著自己唯一的的愛子,被李鈺稀罕到這種程度,老懷大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