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安排精明的,一抓一大把,何至于還叫兩個不認識字的,憨厚之輩去掌控大權,老夫說的可合你的心意乎?”
房玄齡一邊說著,李鈺一邊不停的點頭,等房玄齡說完,李鈺贊同的說道;
“正是如此,對那些草原上的漢子,也只能用彼之矛,攻彼之盾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倆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一準能湊奇功。”
房玄齡不動聲色的說道;
“好了,正經事也說完了,明日通眾家兄弟,各自準備絲綢錦繡,銀錢絹帛就是,為了你這事兒我兄弟兩人夜食都沒來的及吃呢,叔寶可有什么吃食,弄一些出來咱們老兄弟填填肚子可好?”
秦瓊聽了這話,忍不住手撫額頭,連連至謙;
“房仆射恕罪,兩位尚書見諒則個,還好是自家兄弟,某只顧憂慮了,竟連酒肉都無有安排,當真是失禮至極,失禮至極呀!
兩位仆射少待片刻,正好大郎從藍田帶來的燒雞,還有若干,先弄兩個上來,兩位品嘗一番,
咱們兄弟吃上兩杯五糧液,敘敘舊情,來人吶,速速交代大郎那邊的廚房,整治一桌席面上來,我與兩位仆射吃上幾杯。”
李鈺也知道三人想說些貼己的話,自己一個小輩的,若是一直不走恐怕不太合適,抱著懷里睡熟的小家伙,李鈺起身告辭;
“三位叔父且坐,懷道睡熟了的,侄兒去將他放下,天色已晚,一會兒侄兒就不過來侍奉三位叔父了,恭請三位叔父多多見諒。”
秦瓊點點頭,看向自己睡著的愛子,旁邊的乳娘看李鈺起身,立刻指揮秦懷道的侍女,將手里帶著的小被褥,搭在了秦懷道的身上,以免出去院子里著涼。
看著小被褥蓋了兒子的身子,鐵血大將軍這才扭頭過去,房玄齡笑呵呵的答應;
“大郎且去,我們幾個老家伙還要再瞎三話四一通的,恐你也聽不下去嘮叨,還不如回去就寢安歇。”
杜如晦也交代起來;
“你回去交代那兩個大個子,明日隨大將軍去左金吾衛大營就是,其他的你自己多操心。
至于這兩人你就不用管了,雖說一時間也教不會太多,不過把草原上的局勢,和地理要沖說個大概還是沒有問題的。”
“是,那侄兒告退了,這懷里還有個小家伙,侄兒不能全禮還請三位叔父寬恕侄兒禮數不周之處。”
秦瓊只擺擺手,房玄齡微笑著點頭回應,杜如晦直接開口;
“多禮什么,又不是外人,將來你別忘記了杜構就行,噢,還有你房叔父那幾個崽兒。”
“哪能呢,今日午后,杜家大兄和房家幾位兄長,我們一大群的兄弟,還說了半下午的話呢。
杜大兄還約定要等我去倉部司熟悉一圈之后,就要大擺宴席,請眾家兄弟在叔父您的府上聚會呢,只怕到時候,又要弄得狼藉一片,可有的下人收拾了。”
杜如晦一聽去他家聚會,波瀾不驚的面孔立馬就笑逐顏開;
“怕個什么,下人打掃地面,伺候主人那是天經地義之事,你們能多聚會那是好事兒。
老一輩的不是交厚就是相熟,你們這小字輩的,正應當多加往來才是,也好再敘祖輩的兄弟之情。
你們隨時過去,老夫都歡迎之至,只是那孽障雖說有了年歲,卻是口無遮攔,性子又有些暴躁,
老夫總是擔心他,將來照顧不好家族之事,你雖說年歲不大,可是與程家大郎一并,被稱為公認的穩妥,以后多看著他點,多磨磨他的野性……
老夫這里可要感激不盡的,當年我與你那老阿耶可非是生人,在一塊吃了不知幾十次的濁酒,你可要好生看待這老一輩的交情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