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點著頭把廳堂里看了一遍;
“倉部司的盧卿家可來了?”
東北角落里坐著和朋友說話的盧繼善聽到皇帝召喚,趕緊站了起來彎腰做禮;
“臣在,陛下請吩咐,臣洗耳恭聽之。”
李世民伸出一只手按下去;
“盧卿家且坐,坐下說話既可,今日具是昔日里,天策府的老兄弟聚會,無有外人你也不必多禮。”
“是,謝陛下。”
盧繼善端端正正的坐下,不再和兄弟說話,看著上首的皇帝,李世民收起了笑容,嚴肅的說道;
“朕也知盧卿家做事謹慎,仔細小心,從無出過差池,是以,將倉部司的重任,托付于愛卿之手,李縣伯釀造烈酒,倉部司主管入庫出庫,將來還要負責天下富戶賣酒的大事。
你等兩人以后可要多親近親近才好,定需攜手同行,不要有什么不合之處,而導致壞了朝廷的大事,我這話非是針對你們任何人,只是站在公道立場上說之,你等兩人都要三思而后行才是。”
兩人都站起來接旨,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又重新坐下,李世民盯著李鈺,接著又說起茶葉沫子的買賣了;
“你那茶葉鐵鍋的買賣,朝廷也不曾參與,朕也不好多說,不過這白酒一事,朝廷可占了半成的利頭,我也不怕你說我啰嗦,
再叮囑你一番,茶葉沫子和鐵鍋的買賣,可以暫時放放,先把白酒的事兒,弄個清楚明白再說其他,如此也算是有個主次之分,輕重之別,莫要因為貪心,而壞了朝廷的大事。”
“是,臣知道輕重緩急的,絕不會耽誤了朝廷的大事而本末倒置,不過臣以為,白酒的事不能耽誤,需要繼續進行下去,可那茶葉鐵鍋,絲綢的買賣,也不能停下。
可以同時準備,也好為各位叔父置辦一些產業留給后世子孫,若是去了叔父們惦記兒孫的心頭大事,臣以為,諸位叔父效忠君王朝廷的時候,也能安下心來,少些后顧之憂,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李世民只是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尉遲恭最先站了起來;
“啟稟陛下,老臣覺得李大郎所說真是說道臣心坎里了,上陣殺敵老臣是不怕死的,這輩子都要誓死效忠陛下,以報答君上之恩。
老臣唯一惦記的,就是這后代子孫的事情,擔心以后的子孫不會經營,窮困潦倒,是以心有顧慮。
當然了有陛下照看著,臣也是瞎操心,可是如果能給后世子孫積累一些家業財富,陛下也能少操心一些不是。
解決了后人的產業之事,老臣就是馬革裹尸而還,也是心安理得的,便是死在戰陣里頭,也能含笑九泉了,請陛下明鑒。”
牛秀雖說父親做過主薄,但是家庭比尉遲恭好不到哪里去,聞聽這話立馬也跟著站了起來;
“啟稟陛下,尉遲大將軍所說正是臣的心里話,臣也贊同李大郎兩邊進行的事,只是必須要以白酒的買賣為重,可以在不耽誤白酒的時候,準備些其他的事務,請陛下明鑒。”
今天來宰相府里的大部分都是新貴,和那些沉淀數百年的豪門大戶不同,就沒有不缺錢的,聽了兩人的話,站起來了一半有余,贊同支持兩衛大將軍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