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說的很對,賢弟所言更是教人往高處走的道理,我當謹記在心。”
看著眾人點頭,盧繼善還有些不太放心,又生怕李鈺誤會了太多,趕緊有接了自己的話說下去;
“賢弟放心,那三房的族弟,雖說蠢笨了一些,不過卻不至于做出和朝廷作對的事來,他那雞屎般的膽子,下輩子也不敢的。
唯獨就怕有小人去蠱惑于他,我家阿耶和我盧氏大族長也擔心這一點的,昨夜兩位族長還在商討此事,我盧氏本來就不如其他那些世家門閥枝繁葉茂,可經受不起亂來的打擊。
賢弟放心,今夜我回去之后,立刻稟報兩位族長,要快刀斬亂麻,他三房若是不陪著來參與戶部的買賣,愚兄就向兩位族長建議,大開祠堂,把他三房開革出去,做個分支,看他還能有多厲害?”
李鈺輕輕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兄長這主意不錯,那三房肯定不想被收回許多家業,必會乖乖的跟著貴族的兩位族長而行,到時候不出兩三年,就能看到利頭,屆時三房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哦對了,咱們只顧訴說兄弟之情了,兄長再與小弟說說,那其他的世家都來了多少,早點辦完了差事,也好回去用晝食不是。”
說了緊張的話,李鈺也學著李世民那樣,說些無關痛癢的出來,輕松一下氣氛,看著尊貴的縣伯惦記著晝食,大家當然知道這是刻意而為,就都陪著笑,放緩的姿態。
盧繼善也俯下身子過來湊趣;
“賢弟還惦記什么晝食,今日來了我這里可是由不得你了,方才來之前,愚兄得到你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叫人去了萬合樓,定一個上等雅間,今日愚兄做東道主,大家一壺濁酒喜相逢暢飲一番。”
李鈺沉吟著說道;
“這不太好吧兄長……”
盧繼善假裝不高興道;
“有什么不好,愚兄又不貪墨朝廷一個大錢,是自家掏腰包請客的,賢弟放心銀錢之事都是干干凈凈的!”
盧繼善話音落地,正堂里就坐的六個官員也開始殷勤相勸,熱情的不行,請李鈺務必留下……
李鈺看看也躲不過去,估計這是官場的風俗吧,既然躲不過去再多說話未免落了下乘,是以李鈺也不再啰嗦,直接拱手;
“既如此就勞煩兄長了,也多謝諸公美意,小弟今日便要叨擾了。”
盧繼善看著李鈺答應下來,心里也是欣慰的,放松了神經;
“勞煩什么,就一頓飯而已,賢弟不要見外,今日就這樣定了,哦對了,這吃不是多重要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白酒售賣一事。
可那白酒又是賢弟釀造出來的,所以,愚兄當前的要緊之事,就是仔細向賢弟訴說清楚各方的勢力,和實力,以供賢弟有個論調,好能調整上下。”
李鈺本來對今日來戶部相見,多少有些抵觸的,經過這小半天的接觸,李鈺發現,這盧氏的嫡親兒子,很好說話,也沒什么架子,說話各方面都是有理有據,兩人也是相談甚歡,李鈺也慢慢放松了下來,不再存著太多的戒備;
“既然兄長如此這般待我,我也不矯情了,兄長就說說那些另外的世家豪門,都來了多少人,咱們調整的時候也好心里有個數不是。”
盧繼善點點頭又想了想,才繼續說話;
“清河崔氏,賢弟你也知道來了三家正宗,我們范陽盧氏正宗三房,一定都會來的。
還有賢弟你們隴西的李氏,這個沒辦法多說,陛下這一支不用提了,掌管大局,自然不用來多費口舌的。
你們李氏二房更不用多說,這白酒還是賢弟釀造出來的呢,剩下的就是你們隴西老家的那八房正宗了,因陛下這一支,得了天下,位到至尊,是以你們大房正宗如今不叫大族長了,只稱呼大族老。
所以賢弟那尊貴的三族老身份,實際上已經是位列第四了,應該算做四族老,才更為貼切一些。”
李鈺呵呵一笑聳了聳肩幫;
“不瞞兄長,三族老,四族老小弟都不計較的,只要族里承認我二房正宗就行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盧繼善聽到這話立馬直起來身子,嚴肅的說道;
“不可,賢弟你太年輕了,不是愚兄說你,這族老的身份可是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