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稍安勿躁,且聽為兄細細道來,除了五姓七望不說,豪門大戶,前朝的功勛貴族,還有登記在冊的七十九家,
這些可也是很有實力的存在,都是一方的豪強,家產家業比不上千年的沉淀家族,可是也差的不是很多,
又群體龐大,這些人家可是有奶便是娘的,眼色十分毒辣,誰得勢就跟誰走,哪里有利可圖,就去哪里,幾乎是天下的豪門大戶,來了個七七八八了。”
盧繼善湊到了李鈺這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就是一家拿出十萬,也是很厲害的數目了,而且拿出這點錢也不傷他們的筋骨不是,賢弟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李鈺迷瞪著眼,心里樂開了花,一臉的奸商表情矯情的不行;
“還是不太夠啊兄長,那剩下的那些都是商賈了吧?”
盧繼善看著李鈺又活潑了起來,重新坐直了身子;
“哪能呢,還有五姓七望各自的分支九**戶,剩下的才是各地的商賈富戶,不過別看富戶商賈登記造冊的幾百家,真正能拿出來許多銀錢絹帛的,恐怕只有半數吧,怎樣賢弟,你覺得夠是不夠?”
李鈺聽完了這些,才徹底放松了心神,這次是無憂無慮的靠在后背上,指揮迎香又是捏這里,又是按那里,忙的不亦樂乎。
看著李鈺小孩子的心性上來,把個漂亮侍女指揮的團團轉,倉部司正堂里坐著的六個官員,想笑又不敢笑,苦苦忍耐著。
這廳堂里坐著的眾人,不說李鈺帶來的一個侍女,和那兩個身高馬大又結實健壯的奴仆,剩下的八個人里,唯獨這李家大郎,身份最為尊貴了。
頭上頂著朝廷里,三省行過正文之正四品上的開國縣伯爵位還不說,又是隴西李氏正宗~二房的一族之長。
不論橫豎人家都是貴不可言,連自家的郎中,都要底人家一大頭呢,雖說占據著重要位置,官職也是正五品上的實權派,
奈何爵位卻是個縣男,跟人家比……可是底了好幾個臺階,就說自家郎君也是范陽盧氏二房的族長繼承人吧,可終究沒有正式就任族長之位,人家已經是族長了呀!
盧繼善看著李鈺的純真性情,倒是不覺得別扭,他心里也有一桿秤,畢竟也是一肚子學問的智者,又跟著陛下走南闖北了十幾年,閱歷經驗都是老道的不行。
像李大郎這種純真性格的人,又不存奸詐之心,也不記隔夜之仇恨,這種人打起交道來,最是叫人省心省事兒。
啥也不用考慮,只要好好的相處,他這種人一輩子都不會坑你,害你,真真的比家族里鉤心斗角,朝廷里爾虞我詐那些~披著人皮看不清內心的陰人,輕松了不知多少倍去。
李鈺正在興奮中,想著那一百多大戶,乖乖的拉著銀錢絹帛,來戶部排隊交錢,陛下一高興又給他提升了兩級爵位,想到如此場景李鈺忍不住嘴角又漏出了笑意。
不過還沒想了片刻,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扭頭一看,原來盧繼善和他的六個手下,全部在看著自己,難怪覺得不對勁呢,李鈺慌忙又趕緊坐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兄長莫怪,諸公見諒,小弟少不更事,碰到開心的事就難免有些得意忘形了,恕罪恕罪則個呀!”
盧繼善和善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