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郎中且去。”
“臣等告退。”
“準。”
看盧繼善帶著手下退出書房,李世民重新坐下,君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驚奇。
“兩位愛卿,這盧卿家何以今日如此優秀,只幾天不見的功夫,就頓悟了許多,當真是怪哉?”
杜如晦微笑著解釋;
“陛下難道忘記了,他阿耶回來長安城好幾日了,有大能在后頭指點坐鎮,再不醒悟更待何時,那不就成了朽木不可雕也。”
李世民也點了點頭;
“可不是嘛,老司徒回來多時了,唉……老司徒當初若不是回老家養病,在跟前時時提點著,恐怕這盧愛卿早就醒悟幾年了,何至于耽誤到今天的地步?”
房玄齡也跟著附和起來;
“可不是嘛,盧繼善本來就不是笨如牛馬的人,辦事仔細,謹慎小心,又踏實認真,就差一個機緣。
緣法到了一朝頓悟,立馬就是一個能人出世,今日看來不論內外,這盧繼善都與往日大不相同,恭喜陛下又有能人相助,多了一個可以使喚的幫手。”
“嗯,多個厲害的幫手當然是好事兒,不過目前的局勢也火燒眉毛了,急需一筆銀錢進庫才能解決,兩位愛卿看看這次那五萬多斗美酒的利頭,能不能進來個幾萬貫之資,救救朝廷眼下的急?”
房玄齡早就在心里惦記那白酒的利錢多日了,肚子里的賬本那是清清楚楚,張口就來;
“陛下不必煩惱,那五糧液已經有過售賣的經驗,具體本錢多少,大家心里差不多都有個定數,左右也差不了幾個的。
一斗按照五千計算,十斗就是五十貫,百斗五百,千斗五千,萬斗五萬,兩三萬斗五糧液若是全部放出去,得錢至少十萬出去。
去掉本錢若干,臣估摸著,能剩下七八萬的數目,只五糧液一種美酒,便能分得三萬以上,能解燃眉之急了。”
李世民聽了房玄齡的話,這才長處一口氣,放松下來緊繃多日的神經;
“如此便好,那就再撐幾天吧,明日后日繼續休沐,朕不上朝,看他們如何逼迫要錢?
戶部的主官,朕已經叮囑他們出去躲避幾天,等著倉部司里銀錢進來,立馬就能解決問題了。”
杜如晦見縫插針的開了一句;
“陛下,那仙人醉的利頭,是這五糧液的十倍不止,就算賣出去一半之數,也是個巨大的進賬了,陛下這回該往十六衛上使勁兒了,可不能無聲無息的又不見了蹤影!”
杜如晦一提起來這茬,李世民剛輕松一些的表情又換上了一臉的無奈與苦楚,房玄齡直接開口說道;
“也不能埋怨陛下手松,處處都是請求下撥銀錢的奏本,兄長看看陛下案桌上這一大堆本子,我敢肯定,大半數全是伸手要錢的。”
李世民看到房玄齡替自己說話,也是不停的點頭認可;
“正是如此,杜愛卿你可不知道,朕也不容易,這些奏本全看過一遍的,除了有限的幾本說的是另外的事情,其他何止半數,全都是要銀錢要絹帛的,好像朕上輩子欠他們的一樣,唉……”
杜如一聽這話就知道,皇帝陛下這次恐怕又將那些銀錢有了要花的地方了,恐怕這回還是輪不到那十六衛兒郎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