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郎君,虞學究府里的下人送來兩封拜帖,小人沒敢耽誤,趕緊送進來,請教郎君如何處置?”
李鈺不慌不忙的咽下去一大口肌肉,這才開口說話;
“拿過來叫迎香娘子看看,都有什么事情,千萬可別又是聚會的請帖,我可不想再吃酒了,得好好歇幾天,隔三差五這樣下去,早晚要吃壞身體的。”
“是。”
把兩本拜貼交給迎香之后,李義退了出去,迎香打開其中一本仔細查看著。
這迎香與容娘是李氏府邸里,唯一兩個不屬于家生子范圍的侍女了,都是從小就進了府里,陪著李鈺長大的,跟著李鈺啟蒙陪讀,可不是一般的認識字!
迎香看完兩本貼子,輕聲細語的稟報詳情;
“啟稟郎君,虞府里送來的是虞府嫡親次孫虞興兆,虞小郎君的拜帖,這位貴客是郎君您的好友,奴婢是知道的,
然!另外一本寫著是山東儒林之端木良庸~端木郎君,奴婢從未聽過這個名字,難道是郎君您新近結交的友人?”
李鈺聽得一愣神,扭過頭奇怪的回應;
別說娘子不熟悉,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山東儒林,還復姓端木,不用說肯定是圣人的弟子,七十二賢之一的家族后人了。
哎呀,我想起來了,前日里虞家兄長曾經說有友人到來,還叮囑我要殷勤照顧呢。
此人的拜帖與虞家兄長的帖子一塊送進來,沒得說,肯定就是虞家兄長說的那個友人了。”
迎香看著不再說話的李鈺,小心翼翼的請示著;
“啟稟郎君,奴婢嘴快忍不住想要多說幾句,請郎君贖罪在先!”
“說吧又沒外人在場。”
“遵命,奴婢覺得這種級別的清貴之人,您可不敢再請一群大將軍的后人來作陪的,若是弄一群炸炸呼呼的武將后人來鬧騰,恐又要成為長安城里的大笑話了。”
“嗯?什么叫又,難道我經常成為長安城的笑料不成,你都出去聽到了什么奇聞,說來聽聽,也叫我心里有個準數。”
“沒……沒有,奴婢就是一時口誤罷啦,奴婢整日都是伺候郎君您的身邊,哪有空出去閑逛,沒有聽說什么奇聞的。
郎君您還是想想,請什么人物來做陪罷,對了郎君,咱們府里的司徒娘子,正好也是那圣人七十二賢之后的…………
哎呀奴婢該死,忘記了司徒娘子是個女兒身的,郎君恕罪恕罪。”
李鈺放下筷子,拿濕布巾擦拭了嘴臉,笑著說道;
“這有何難,不就是來了兩個圣人弟子的后人嗎,別忘記了昔日天策府十八學士,里頭可是有好幾家都是清貴無比的。
虞府來人拜訪當然不能再請虞家人來陪了,那樣顯得咱們太沒人緣,居然不認識其他的儒家門第。
不過除了虞家,咱們還有其他幾家可以惦記呢,那些儒家門里的兄長,我都見過多次了,
也吃過兩次酒說過幾次話,談笑甚歡,只是不像和虞家兄長這樣熟悉罷啦。
哎對了,顏家那四位兄長我可不就是熟悉的,還是……算了算了,我還是去請叔父參謀一下吧,
他老人家和那十八學士可都是十幾年老交情的,這個時辰叔父也該從大營里回來了,走,娘子與我一塊兒去后院里拜見叔父嬸娘,請他老人家給我指點一下詳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