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這次沒有嬉皮笑臉,一臉嚴肅的說道;
“啟稟嬸娘,孩兒不敢的,再也不會了。”
“那就好,不然嬸娘可是饒不得你,你叔父一心一意為你這兔崽子處心積慮的念想著,你要是不領情也就罷啦,還要去質疑他,那他不得難受死了。”
“是是,孩兒記住了。”
“叔父,老家那邊還有產業田地,那不知可有奴仆照看?”
“當然有了,沒有奴仆下人照顧,那么多田地誰去伺候,那邊才是你真正的窩,這藍田的五個莊子就是暫時的居住地,哪能和老窩相提并論,那邊才是最重要的。”
李鈺郁悶的說道;
“那叔父,為何我不知道這些呢,也沒人跟我提過呀,真是好生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大兄走之前,剛回隴西一趟,把那邊安排的妥妥當當,回來沒幾個月,就舊傷迸發了,如今還不到時候,到了明年夏天,你再不回隴西查看,那邊的一些管事們,就要來藍田找你了。”
李鈺有些明白了點著頭接話;
“哦,聽叔父這么一說,孩兒有些明白了,是兩年一次的,若是到了時間我還不回去露面,那邊就要來找我了,對吧叔父?”
“不錯,就是如此,天下大戶的奴仆都一樣,沒有家主的命令,誰敢輕易亂動,到了時間你還不回去露面,他們是沒辦法再有作為的,只能來找你見面,請你再安排了。
和你的那幾個莊子一樣的道理,你不回去你不發話,什么事情都得保持原樣不動,誰也不能繞開你發號施令,難道不是嗎?”
李鈺聽秦家叔父說起這些,也有些自豪的;
“回叔父的話,正是如此,沒有孩兒的號令,五個莊子的人馬,誰也指揮不動。
便是那護衛統領柳萬泉~柳都尉,沒有我開腔說話,他一樣沒有任何辦法,調動任何人的。”
秦瓊當然知道李家莊的情況,沒有李鈺的同意,沒人能決定任何事情;
“方才你說,擔心莊子里的莊戶不同意做奴仆的事情,還有什么自由不自由的身份,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的。”
李鈺不知道秦瓊哪來的自信心,說話斬釘截鐵,試探著問道;
“叔父,要是他們同意了,那可就要世代為奴了呀,成了奴仆沒有良民戶籍,再想要出仕為官……可就永遠不再有機會了的。
何況失去良民戶籍,朝廷立馬就要收走發給他們的田地,那樣豈不是一無所有了?”
秦夫人聽了李鈺白癡一般的話,笑的不行,好容易止住了笑,這才掩著嘴角看著李鈺;
“你這猴崽子,到底是少不更事還嫩著呢,多跟你叔父學著點吧,那些難民還敢想著出仕做官?
虧的是在咱們自己家里,外人也不知道,出去了你可莫要如此亂說,不得把別人笑死過去了。”
李鈺十分不服氣,有些倔強的問道;
“怎么了嬸娘,只要讀書認字了,難道還不能入仕途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