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百姓窮人,想要只能四處抄寫了,一本一本的抄寫回來,然后再慢慢琢磨著讀了,奈何就是空白的本子,也不是窮人家能揮霍得起的,想來也能猜到,那清客的日子過得有多艱難了。
也罷,你叫人去叔父的庫房里給他拿些布匹,與他做幾套內外的行頭用,另外咱們再封上五十貫銀錢給他,敬上十斤五糧液,就當束脩了吧!
畢竟也不是正兒八經的拜師,就是請回來一個清客,這些應該夠了吧,我也不太懂這些的,你覺得夠用了吧?”
“回家主的話,當初家主您拜那川蜀大儒為夫子的時候,是老阿郎親自準備的六禮。
聽說還加了十車的谷糧,另外又拉了一車的銀錢絹帛過去,阿郎對待您拜夫子的事情,可是不準任何人插手的。
且準備的非常厚道,也是阿郎親自送過去的,具體是怎么個厚道法,到底給了多少銀錢,那些谷糧是十大車還是十小車,咱們也不知道其中的詳細。
不過那老夫子教授家主您讀書識字的態度上來看的話,真是下足了功夫,又是個掏心窩子的,還真沒有冤枉阿郎當初的那些厚禮。
小人是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只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過一些,阿郎準備那些六禮的事兒,所以小人說不清楚詳細,不過以小人的想法看,若是正式拜師的話,布匹和銀錢這些,雖然添加進去算是很豐盛了,
應該還是要有芹菜和肉蒲,蓮子,紅豆,桂圓,酒,這些六禮才最是正宗的,還好就是請那先生過來半教半陪的。
五十貫銀錢也真不少了,加上十斤的五糧液,不是小人夸口,即便不夠六禮也足夠那先生欣慰了。”
李鈺點了點頭,這才明白六禮到底是什么,即便不懂,也想著那些東西肯定有用意的;
“好啦,不再多說,你快點去安排銀錢,布匹,烈酒的事情,莫要多耽誤,我去嬸娘哪里拿了那些孔家,顏家子弟的名單回來之后,咱們一塊過去那先生的小院子里,然后就親眼目睹一下,叔父說的那種一筆好寫。”
“唯!家主放心小人立刻就去安排,絕不會耽誤太久,小人這就去了啊家主?”
“去吧。”
李鈺交代完畢直接起身,迎香帶著昔春,探春,兩個二等侍女,又領著四個不上李氏品級的丫鬟,跟隨在李鈺屁股后頭出了院子。
眾人一路來到秦夫人的后院,經過稟報準許進入后,進去屋里行禮問安;
“嬸娘,孩兒給嬸娘問安了,祝福您老人家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迎香探春,等人聽著自家郎君那搞怪的話,也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秦夫人屋里的侍女又是強忍著笑意,秦夫人樂呵呵的笑罵;
“你個小兔崽子,就沒個正經的時候,如此古怪的請安禮,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雖然場合不對,這兩句話倒是聽著順耳的很,罷啦不與你計較就是。
對了,那個淘氣的狗兒,你沒事兒了也放他回來后院里,叫他回來也小住幾天,我都有些想他了,他卻是不念我這個阿娘的貨色。
我聽下頭人說,他在你那里吃飯用食,都是站在太師椅上的?瘋耍的時候來了性子,還要在地上打滾撒潑?可有此事?”
李鈺一臉正經的回答問題;
“啟稟嬸娘,有是有的,不過也不算太過出格,阿弟他就是個三歲的孩子,瘋耍玩鬧都是天性,要是一直把他憋著,規矩著,恐怕時間久了能憋出毛病來,也不大好的。
此處還請嬸娘多加考量,至于放他回來后院的事,孩兒也有叫他回來的,奈何只要一提這個,阿弟他就捂住耳朵不想聽進去,孩兒這兩日再說說他就是了。”
“算啦,一聽說回來這后院里,那還不是覺得要打殺他一樣的,你哪能說動他,就不勉強他了。
等我想他到不行的時候,自然會去提著他的耳朵把他拿回來的,就讓他個小狗子再耍一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