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一句話沒說完,這邊的迎香就立馬呵斥了起來;
“把你嘴里的小字去掉再來回話,我家郎君尊貴無比,豈能任由你個婦人胡亂稱呼!”
那重新被按倒在地的婦人,掙扎著回答;
“是,娘子教訓的是,奴家記住了……”
“呦呵,看見沒白老七,人家架子大著呢,你可要看仔細了,別陰溝里翻船,死在不知名的人手里。”
“焦兄且放寬心,今日這樁買賣一定要叫你做成的,我就不信了,黃土高坡來的外鄉人,也想在長安城里撒野?
我白老七的名頭,雖然比不過那混世魔王,可這鬼不纏的稱號,也不是白白得來一場的,就是這賤貨能說的枯木逢春,舌綻蓮花,又能怎滴?我們兄弟十五個也不是好惹的。”
那鷹鉤鼻說完,有些信心不足的看看李鈺這邊,人家那邊雖說成男只有八個,可是面對自己一群人,再加上人販子焦的一群人馬,竟然沒有一個露出害怕表情的!當真是奇怪至極?
便是那一群侍女都掐著腰,瞪著眼睛,看來這些邊塞之地的土包子,個個都是人傻膽子大,不行!我得再叫些人馬過來,萬一打不過他們八個多難堪?
亮過了自己鬼不纏的名號,鷹鉤鼻白老七,扭頭看著一個手下;
“去,把孩子們都叫來,被欺負到家門口了,他們還要在家里挺尸嗎?”
那被點名的閑漢,快速點了點頭,飛奔而去,這邊迎香擔心的湊上前來;
“郎君,要不咱們也立刻派人回去,大將軍府里還有家生子奴仆幾十個,全部都叫過來,奴婢怕一會兒這些渾人傷了您尊貴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李鈺搖了搖頭,看著身邊的馬十九兄弟兩個,笑著問道;
“他們若是想要過來傷我,你們這些家生子要如何應付?”
馬十九的兄長瞪著眼睛,咬牙切齒的回話;
“回家主的話,哪個敢對家主不敬,俺活撕了他。”
馬十九自從在倉部司里說了大話,說自己能抗動一石再小半的谷子走路,這兩天睡覺心里都不踏實,生怕家主哪天來親自印證,然后自己就要因為說瞎話被趕回家去了。
這兩天馬十九天天按照家主指點過得那些,吃羊肉,喝羊奶,還模仿著見過的大牛,阿貴那兩個貼身跟班,趴在地上用兩個手臂支撐身體,
爬下再起來,再趴下再起來,他也不會數多少數,反正每次都做到手臂做不動了再起來,還好家里的廚房從來不禁止下人吃喝多少的。
特別是家主身邊跟隨保護的人,哪一頓要是吃的少了,廚房里的二管事大廚,就不高興要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