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俺覺得,這瓜皮也能再活幾個月的,大兄弟俺今天可不敢再踢他了,要不然真的踢死了,可不好交差,俺還要吃羊肉喝羊奶里。”
旁邊一群剩下的嘿社會,聽這野人含糊不清的話,頭有些大,什么吃羊肉喝羊奶,和踢死人,踢死驢有何關系?
更是弄不懂這缺根筋的傻子,到底說的啥意思,不過前頭幾句倒是整明白了,驢踢了這傻子一腳,然后這傻子也去踢驢,最后把驢踢的快死了,
他阿耶回來又把他一腳踢了出去,親娘哎,他能把驢踢死,盡管驢又活了幾個月才死,可終歸是他踢死的呀,這他娘的還是人嗎?
難怪他們家主說他們是隴西邊塞過來的,難怪人家只有八個成男,就敢不把他們兩群人放在眼里,看這情況只這個野人就能把自己一群人踢死完畢了。
真真他娘的比草原上的那些狼子們還野,這家伙的阿耶也是個厲害角色,居然能把這個野人給踢出去,必須也是個狠人,以后碰到那老頭,可是萬萬不能招惹的……
那個被搖晃的迷迷糊糊的痞子,已經腦子很不清醒了,又接著問了一句;
“你們家像你這種力氣的還有幾個兄弟呀?”
馬老四聽了趕緊放下那痞子,伸出一個手,仔細的不停地掰著指頭;
“俺兄弟馬十九,俺是老四,不過俺們不是一個娘生的,俺可是嫡親的,十九他是俺三阿姨生的,俺們家門戶小,就俺們這些兄弟了。不過那些都沒俺力氣大,他們只有俺一半的力氣……”
“就……就十九個了?”
馬四苦惱的得點了點頭;
“是啊,俺們是家生子馬姓的不假,可是俺們是和馬大管事出了五服的,所以門戶小一些,人口也很少。
俺阿耶都說了,多種地多掙錢,給俺們兄弟們都多找幾個女人生娃,再過幾代人,俺們家就人馬整齊了,
不過俺們兄弟十九個都有兒子的,現在小一輩兒的都五十多個人了,俺和你扯這些干啥,你又不是俺們莊子里的人,不和你說了,俺先把這倆洗腳的丫頭提溜回去交差再說……”
旁邊的一群痞子聽這野人說他兄弟馬十九,不約而同的看向另一邊,那個把同伴擠兌到墻角的另一個野人,
都想著恐怕那個就是這野人的兄弟了,沃日他娘的,這家伙兄弟十九個,還他娘的說人口少,這樣的野人十九個一天得吃多少米飯了,難怪這人春天里只穿一件單衣,估計窮的夠嗆了。
一群痞子聽說這野人兄弟十九個,全都是聽的嗓子直往外冒煙,吞咽吐沫濕潤嗓子都來不及,有幾個在心里琢磨,他們家下一代五十多個野人,這他娘的早晚要吃死人吃窮人的,不得窮死他們才怪……
看著抓著兩個女娃子的野人大步而去,一群痞子這才敢擦頭上的冷汗,廢話,這種野人他娘的有十九個,誰聽了能不害怕?
那地上跪著的痞子從馬四松手的時候就軟了下去,連驚帶嚇的,又頭暈的厲害,躺在地上還感覺天旋地轉,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堆東西……
鬼不纏白老七看著那胸口長滿了黑毛的野人,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自己的得力手下就那么晃動幾下,立馬暈倒一個,
一巴掌拍出去那個,還在地上挺尸沒醒,這邊又一腳踢了個半死的,還在地上昏迷,鬼不纏白老七有個奇怪的想法,自己號稱鬼不纏,是不是有些名不符實?這野人應該叫鬼不纏或許更合適一些……
靠在墻邊的人販子焦,也看的頭皮發麻,手下幾個人湊過來小聲問道;
“頭兒,一會兒打起來咱們還幫不幫那鬼不纏白老七,小弟覺得,咱們恐怕干不過這幾個野人,畢竟那邊還站著六個人高馬大的呢,您給個話,小弟們也好心里有個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