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知道郎君您是個貴人,可是向來有說君子不立險墻之下,這里可是白七的家門口,咱們得人馬本來就不多,只有八個護衛,方才已經去了一個,此刻再走一人,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我的好郎君……”
李鈺站在王素謹的對面,也不說話只笑吟吟的看著那著急自己這方安危的小婦人,一臉焦急又直跺腳的樣子,很是有些可愛之處……
旁邊的迎香拿著手里上等料子做成的絲巾,掩著自己嘴角笑道;
“王家娘子莫要如此擔驚受怕,你怎么不看看我們這幾個侍女,可也是女流之輩,他們二十多個成男虎視眈眈在一邊,我們這些女流可曾有一絲懼怕之處?”
王素謹聞言一怔,可不是嘛!從開始到現在,這郎君身邊的七個侍女,丫鬟,壓根兒就沒有表現過一點懼怕的表情,還都是掐著腰,瞪著眼睛,一個比一個牛氣!這不對啊?
平常人看到這種事兒,幾十個痞子,無賴聚會在一處,早就嚇的四處逃避了,怎能一動不動還一副有恃無恐又心安理得的樣子?
迎香為了安撫王素謹,扭過頭去問向旁邊剩下的四個壯漢;
“梁大膽,你也是家生子出身的大姓人家,你來說說如今就剩下你們兄弟六個了,若是那白七再調動來許多幫手你們可能護住家主的安危?”
四個壯漢都想說話表示忠心,奈何沒有被問到自己,直著急的不行,都是一臉期盼的看著迎香。
那被問話的梁大膽看著那馬十九兄弟出去顯擺了好大一會兒,弄的家主一臉笑容非常滿意,
梁大膽兄弟倆早就心癢難耐,他自信吃飯也不比他馬家兄弟少吃了多少,力氣上也應該不相上下才是,馬家兄弟就敢說兩人橫掃這些痞子無賴,他梁大膽同樣不在話下的。
奈何兩家還是姻親,又幾十年間來往甚密,他倆與馬十九兄弟也是從小玩到大的交情,沒紅過臉的。
卻二十多年里總是被別人說的比馬家兄弟底了那么一籌,梁大膽很是有些不服氣的,這會兒終于等到了表現的機會,立馬上前一步抱拳施禮;
“回韓管事的話,這些蝦兵蟹將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想來傷我家主,門兒都沒有,我與二弟兩人就能把他們全部揍趴下,絕對不會差了他馬家的兄弟兩個,
韓管事若是不信,請即刻下令,我兄弟二人不需要任何人做幫手,一炷香不到就能把這現有的二十多個廢物,打的不會動彈,叫他們哭耶叫娘,若是超過一炷香的功夫片刻,我兄弟二人自請咱們李氏族規出來。”
梁大膽憋的滿臉通紅,緊盯著迎香的臉,他二弟梁二郎十分配合,看自家兄長說著話,梁二趕緊上前一步,緊挨在大兄身邊,不停的點頭。
他有些不擅長說話的,不過今天看著馬十九和馬老四威風凜凜,心里也著急著表現請功,就忍不住壯著膽子,不經詢問就開口說話;
“啟稟韓管事,我們兄弟兩人絕對能把他們全部打死在這里,一個都不叫少了去。”
迎香本來聽著很舒服,但是聽到這梁二最后說要全部打死,立馬瞪著杏眼,輕聲呵斥;
“打死什么,你把這許多人都打死在青天白日里,郎君如何去交代?你說話就不能過過腦子,這得給郎君帶來多少麻煩?
還有,我可有問你什么了,你就搶著來說話,你哪里學的規矩?
梁家可是咱們李氏二房家生子十九姓氏里頭很大的門戶,就沒有教你規矩嗎,今日你的吃食不準再用,餓你兩頓也長個記性,下次你再無禮我就稟告李忠大管事,記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