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眾家兄弟捧場到來,今日有外鄉人跑來長安城里撒野,我與焦爺合并一處,要給那外鄉人一點顏色瞧瞧,咱們壽仁坊獸人街的好漢,可不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還縮著頭不吭聲,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對!”
“干他,干死他們……”
“噢吼……”
“呦吼……”
鬼不纏白七與義氣焦互相對望了一眼,都點了點頭,兩人前頭走路,后頭跟著幾十號打手,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四個野人面前六七步處站定。
鬼不纏前頭帶著的十一個兄弟,不約而同的一邊走一邊后退,看著似乎是被激情四射的人馬,給擠兌到了人群最后頭,不過嘴里可是一點不含糊,都吆喝的十分起勁兒,個個都是青筋暴露,又臉紅脖子粗。
鬼不纏白七和義氣焦并排站在前頭,氣定神閑,沖著四個鐵塔漢子身后的李鈺叫道;
“外鄉人,你可知道長安城里的規矩,你可知道長安城里能人無數,可不是你隨便帶幾個有力氣的鄉下仆人,就能來橫行霸道的!
方才是你自絕活路,又打發走兩個壯仆,這會兒就剩下六個了,我看你如何應對我們幾十號兄弟?”
那婦人王素謹母女三人,看著對面的人群,個個露出兇惡的面相,忍不住腿肚子發顫,渾身劇烈哆嗦起來,旁邊的李鈺上前一步,一只手抓住王素謹的柔荑安撫,一邊平靜的開口說話;
“長安城里的規矩我倒是不知什么深淺,不過安排下人出去辦事兒,那是勢在必行,一個去拉銀錢回來給你,另一個去我要拜訪的府邸下晝食飯單的。
至于剩下這六個,也不用全部出去,說實話,對付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他們四個已經是綽綽有余了。
今日跟我出來的八個是我莊子里的三百多戶家生子里,精挑細選出來的拔尖兒人物,個個都能以一擋百,一次放出去四個,已經是很抬舉你們了。
你也不要囂張跋扈,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若是好話求我,我還能放你一條活路,不過,你得把那人販子焦交出來才行,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不正經的人販子買賣,若是正兒八經行市里的牙子,干干凈凈的來去那我也不去記恨,畢竟三百六十行,人人都要吃飯的,可是私下里走水的貨色,可是繞不得你!”
這邊李鈺說著話,對面鬼不纏白七的身邊一個小頭目小聲說道;
“七爺,他有三百多戶奴仆,可不是小數了,別招惹了哪個世家門閥,可是要出大禍事的?”
白七扭頭瞪了一眼兄弟,臉色十分不悅;
“問什么,方才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就打聽了詳細,隴西來的泥巴腿子,家里似乎有些田產土地,沒人種地吃什么,當然得有奴仆許多了,別慌沉住氣……”
白七話還沒說完,另一個小頭目開口匯報;
“七爺,他說焦爺私下里走水,看來是道上混的,要不咱們打聽打聽?”
人販子義氣焦聽到李鈺今天要收拾自己,直氣的渾身發抖,狠狠地交代旁邊十幾個兄弟;
“一會兒鬧起來,你們不要管別的,先抓住他個壞規矩的再說,聽見沒有?”
“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