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莫不著頭腦只能小心翼翼的點頭重復一遍;
“回顏夫子的話,正是孝敬您的。”
李鈺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要出幺蛾子事兒了,因為他左眼跳的厲害。
那老者十分隨意的調整一下坐姿,放緩了語速,一頓一挫的說道;
“好啊,這禮物老夫收下了,祖宗說過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夫也不好生受了去,當年你阿耶來拜訪老夫的時候,曾經提過想和老夫攀親,當時老夫也答應了下來,
結果你阿耶不等前來提親,就先走一步,今日你又送來美酒百斤,那就當做聘禮了吧,老夫就許你一個平妻回去,算是回禮吧。”
老頭搖頭晃腦的說話,李鈺也跟著輕晃腦袋,等老頭說完回禮,李鈺趕緊表示感謝;
“小子送來美酒是敬重尊長,老夫子回贈禮物,有道是長者賜不敢辭,小子不敢不收,那就遵從老夫子的……”
嗯?李鈺忽然醒悟過來,回贈的是個大活人,李鈺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了,有些招架不住突如其來的變數,這老頭說話就沒按正經套路來過,忽左忽右,叫人難以琢磨,拐彎也拐的太猛了些,李鈺結結巴巴的說道;
“夫子,這……這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這……侄孫覺得,應當從長計議……”
李鈺沒有說完,那老頭就直接打斷了李鈺的話;
“不錯,確實要從長計議的,雖說平妻不是大婦,可也是妻的,確實不能馬虎,你說的很對,日后老夫與你秦叔父慢慢商議就是,你還孝期不難,倒也不急于一時的。”
“不是啊夫子,您聽小子解釋,這婚姻大事上,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又媒妁之言,方可進行,這幾句話就定下一個平妻,未免太草率些了吧……”
老頭一臉笑意的看著李鈺;
“對啊,你沒說錯,父母之命是第一,媒妁之言次之,缺一而不可,你阿耶當年來拜訪老夫的時候,親口說的要和我顏氏結親,
那時候你才只有九歲出頭,還有程家那個痞子在場作聽證,老夫也當場答應了下來,這難道不是父母之命嗎?
至于媒妁之言也是要有的,畢竟我顏家也不是無名小戶,所以,老夫方才說,改天與秦家那小子商量一下,正是要說那媒妁之言的事情了。
你阿耶去了,隴西那邊又太遠,來往多有不便,且那邊都不與你同房,便是找了你老家的長輩,也是可有可無的事情,秦家那小子乃是你阿耶的二弟,算是最尊的了,找他商議你的婚事正好在理的,也不算框外。”
這邊挨著李鈺沒多遠的顏相時,是今天這正堂里在座的諸位里,和李鈺最熟悉的一個人了,生怕李鈺聽不懂,趕緊扭頭看著李鈺接了一句;
“我阿耶說的程痞子,就是你的程叔父,混世魔王程大將軍,那年是他陪著你阿耶一塊兒來的,那次依然還是我們這些人在場坐陪~你們二房的上代族長。”
李鈺這次無話可說了,得,還真是父母之命了,這年頭吐口吐沫是個釘,既然是阿耶當年來主動求親,人家也答應過的,那這事兒想跑也跑不了啦,乖乖的答應吧,可千萬別是個膀大腰圓一兩百斤的壯婦才好。
前世里他那經過這種情況,聽都沒聽過,早就自由戀愛了,李鈺心不甘情不愿的點頭答應;
“是,侄孫聽從尊長安排。”
上首那個胡須發白的老頭笑的頗為輕松得意;
“天下大戶許多人家的嫡親女兒,很少去做貴妾的,但是做平妻的卻是不少,我顏家也不太看重這些虛名,但是你阿耶當年來求親之時,只說討要顏氏女結親,說明白了是要去做平妻的。
此一點上,我顏家給你個嫡親女也可,若是給你個庶出的女兒也不算違背諾言,皆因當年你阿耶來提親的時候,也沒有說清楚嫡庶上的事情。”
李鈺趁著那老頭說話休息的空擋,趕緊插了一句;